“上车。”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淡无波。
此刻,不远处还停靠着一台红色法拉利,陈墨就在车里。
自从昨晚后,他动用了家里所有的关系网,像疯狗一样刨着张杭的底,结果只挖出一片深不见底的迷雾。
简单的说,啥也没查到
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有着云泥之别。
但是,他无法忍受,林清浅被这样的人碰了。
必须要保护好林清浅。
于是,法拉利在嗡鸣声中,跟了过去。
“杭哥,后面那辆红色法拉利。”
陈思哲平稳的声音打破沉寂:
“从出校门就一直跟着,估计是陈墨那孙子。”
张杭连眼皮都懒得抬,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
黄钰彗适时地回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清浅,陈墨怎么也跟来了?他这样不太好吧?”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挑破了林清浅混乱的思绪。
林清浅茫然地回头,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张扬的红色如跗骨之蛆般紧紧咬在后面。
她心里一阵烦躁,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陈墨的执着此刻在她眼里只剩下愚蠢和负担。
她拿出手机,指尖冰凉地敲字:别跟着了,我没事。
几乎信息发出的瞬间,陈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铃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林清浅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陈墨刻意拔高的、带着焦灼和强压怒火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
“清浅!你怎么样?姓张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告诉我位置!我不放心!余姐特意交代过让我多照顾你。”
“陈墨。”
林清浅的声音疲惫而虚弱:
“我真的没事,黄钰彗也在,你回去吧。”
“不行!”
陈墨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
“清浅,我必须看着你安全!那种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你太单纯了!告诉我你们去哪!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
林清浅荒谬地想笑,心底那点微弱的感激彻底被这愚蠢的威胁浇灭,只剩下冰冷的厌烦。
“报警?”
一直闭目养神的张杭忽然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切断了电话那头陈墨的叫嚣。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并未落在林清浅身上,而是透过车窗,仿佛穿透了后面那辆跑车,直接钉在了陈墨的脸上。
他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
“告诉他,想来,就跟紧点,云霄宫售楼处。”
陈思哲立刻降下车窗,对着后视镜做了个清晰的手势。
宾利猛地提速,却不是驶向幽静的别墅区,而是拐上了通往西郊顶级新兴豪宅区,云霄宫销售中心的大道。
后面的法拉利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也加速跟上。
云霄宫售楼处,本身就是一座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