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你清醒一点!”
她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心的掠夺者!他所有的温柔都是表演!”
“所有的眼神都是伪装!他看你的每一次,都在计算着如何更彻底地占有和征服!他对你的所谓好,不过是给猎物投喂的诱饵,让你在甜蜜的陷阱里沉沦得更深,最后宰割时,才能获得更大的快感!”
去北美!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余美玉冰冷而决绝的话语,如同最后的救赎绳索,牢牢抓住了她即将被混乱情绪吞噬的理智。
对,离开。
这是唯一的出路。
只有彻底的物理隔绝,时间的流逝,才能冲刷掉这深入骨髓的耻辱和这该死的、病态的眷恋!
她翻了个身,面向窗外。
庄园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远处道路上的路灯,如同一条微弱的光带,延伸向未知的远方,仿佛象征着她即将踏上的、充满迷雾的逃亡之路。
身体深处,那被强行烙印下的、属于他的余韵,似乎又在隐隐作祟。
一种强烈的、空虚的渴望,如同毒瘾发作般,猝不及防地攫住了她。
如果......如果此刻还在云霄宫
这个时间......按照过去的规律,他或许刚刚结束工作,带着一身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来到她的房间。
然后便是那狂风暴雨般的索取,直到她精疲力竭,意识模糊地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
林清浅猛地用被子蒙住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呜咽。
恨他,像呼吸一样自然!
想他,却像心跳一样无法停止!
这爱恨交织的毒,早已随着他每一次的触碰、每一次的深入,融入了她的骨血。
波士顿的寒风,真的能吹散这魔都深夜里,蚀骨的灼痛和这深入骨髓的、带着血腥味的复杂心动吗?
窗外,魔都的灯火依旧璀璨,却冰冷而遥远,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和那注定无法平静的未来。
余美玉安排的路就在前方,是逃离的通道,也是未知的深渊。
而那个名为张杭的恶魔,他笃定的一席之地,已然如同最顽固的荆棘,深深扎根在她灵魂的废墟之上,带着血,带着痛,也带着一种毁灭性的、让她恐惧又无法挣脱的吸引力。
长夜漫漫,恨海情天,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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