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耻而布满醉人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蜜桃,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倔强和孤勇,直直地、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哈哈哈......’
‘卧槽!’
‘小秘书果然还有后招?’
‘不错不错,这身够性感。’
张杭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又极具穿透力。
心里简直是乐翻了天!
从她因为紧张和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被比基尼紧紧包裹的饱满胸口,滑过平坦紧致、马甲线若隐若现的小腹,再落到那双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笔直得如同艺术品的修长美腿上,最后,重新回到她强作镇定却难掩慌乱和决绝的脸上。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没有半点情动的波澜,只有一种深沉的、如同万年古井寒潭般的平静,和一丝......早已了然于胸、带着淡淡厌倦的玩味。
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略显拙劣的表演。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走到巨大的红石边缘,站在他面前,与他近在咫尺。
清澈冰凉的溪水漫过她精致的脚踝,在她纤细的小腿上留下晶莹剔透的水珠。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似乎停滞了。
只有溪水不知疲倦地潺潺流动的声音,和她因为紧张而略显急促、无法完全控制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山谷间清晰地回荡。
张杭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x光,带着一种冰冷而强大的穿透性力量,让张雨馨感觉自已像是被剥光了所有的伪装和自尊,每一寸肌肤都在他毫无感情的注视下无所遁形,灼烧起来,羞耻感几乎让她窒息。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溪水的冰凉,而是因为这无声的、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巨大精神压力。
“皮肤不错。”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像在评价一件物品的成色:
“挺白的。”
他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扫过,语气平淡无波。
张雨馨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紧,然后沉入无底寒潭。
这句在此情此景下说出的赞美,比任何恶毒的嘲讽都更让她感到刺耳和羞辱。
紧接着,张杭的下半句话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带着凌厉的寒风,狠狠地扎进她滚烫而充满期待的胸腔里:
“不过,张秘书。”
他的目光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和严厉的训诫,如同鞭子般抽打在她身上: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这身打扮......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度假游泳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浓浓的失望:
“工作期间,你倒是挺清闲?看来是任务安排得太少了?”
轰隆!
最后一丝强撑的勇气和那点可怜的自尊,在这冰冷无情、如同宣判般的话语下,彻底崩塌、粉碎、灰飞烟灭。
张雨馨的脸色瞬间由通红转为死灰般的惨白,巨大的难堪和如同坠入万丈深渊般的绝望,瞬间将她彻底灭顶。
她猛地低下头,浓密的长发滑落,眼眶微红。
她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停留哪怕一秒钟,几乎是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冰冷刺骨的溪水和硌脚生疼的鹅卵石,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片让她尊严彻底粉碎、羞耻感达到顶峰的水潭。
冰凉的溪水不断溅到她腿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她脸上那火烧火燎、几乎要将她焚毁的羞耻感。
身后,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玩味、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目光,如同芒刺,深深扎在她的背上。
她一口气跑回更衣帐篷,反手猛地拉上拉链,背靠着粗糙冰冷的帆布墙壁,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泪水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死死地咬住自已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已发出任何呜咽声,只有肩膀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无声地宣泄着那灭顶的委屈、无边的羞耻和被彻底否定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