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丫头,太有意思了。’
张雨馨一路几乎是狂奔回自已的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脸上火烧火燎,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强势入侵的触感和气息,腰间和后颈被他大手箍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灼热的印记。
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最荒诞离奇的梦境,却又无比真实地刻印在她的感官里。
那冰冷无情的训斥,那霸道强势的深吻,那戏谑玩味的调侃,那让她心碎的扣工资惩罚......
还有最后那句大白菜的调侃......所有的画面、声音、触感、气息,如同走马灯般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旋转、交织、碰撞!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将她淹没。
她捂着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但这一次,除了羞耻和委屈,心底深处,竟然还滋生出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隐秘、让她自已都感到害怕的......悸动?
那个吻......那个由她开始,却被他彻底掌控、霸道深入的吻......那种几乎要窒息的、被完全吞噬的感觉......那种强势的、不容抗拒的男性气息......
张雨馨猛地甩甩头,想把那可怕的悸动甩出去,但唇瓣上残留的触感却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感觉自已的脸颊更烫了,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苏醒。
她逃也似地冲到狭窄的卫生间,用冰冷的山泉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已的脸和嘴唇,试图洗掉那恼人的触感和气息。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短暂的清醒,却无法浇灭心底那簇被意外点燃的、陌生的火苗。
她扑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用薄被将自已紧紧裹住,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
黑暗中,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竹林里那短暂却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他错愕的眼神,他扣住她后颈的力道,他温热的唇,他霸道的吻,他低沉的轻笑,他戏谑的话语......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每一个瞬间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
“亲嘴不伸舌头,不是耍流氓吗?”
“来,和我练练?”
“扣你一个月工资。”
“真当我是路边的大白菜?”
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张雨馨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将脸深深地埋进带着霉味的枕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完了。
她绝望地想。
这次......好像真的......陷得更深了。
那个该死的吻......那个霸道又该死的男人!
亲一次,扣一个月工资。
这以后怎么办?
亲十二次,我一年就白干了!
那怎么行?
她脑子里,现在、以后......恐怕再也装不下别的,只剩下那个吻,和那个让她又恨又怕又......忍不住心动的男人了。
夜,还很长。
而少女纷乱如麻的心事,如同窗外竹林的沙沙声,在寂静的苗寨夜色里,无声地蔓延、纠缠......再也无法平息。
第二天。
张雨馨早早起床,她没想到,张杭起床也蛮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