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就问那孩子,问他爸妈在哪儿?
孩子就说,爸妈在前台看戏,不知道他跑来后台了。
强哥就叫我和军儿把孩子给绑了,藏在面包车里。
没等戏演完,强哥就带着我们直奔大雁市。
在路上的时候,那孩子又哭又闹,我们没办法。
强哥就找来一个麻袋,把人装进麻袋里,袋子还打了一个结。
过安南的时候,我们才想起,袋子里出不了气,我们吓坏了,把袋子一打开,孩子就死了。”
“然后呢?尸体怎么处理的?”
“强哥随便找个悬崖,给丢了下去。”
“哪儿的悬崖?”
“我、我忘记了。”
“你们当时的位置在哪儿?”
“安南市岭蒙县的国道,具体在哪一段路,我想不起来,反正是一个下坡路。”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姓什么,强哥叫他铁球。”
“他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晓得。”
“后来呢?你们回去童关了?”
“没有,强哥带着我们去了大雁市,一个叫下马镇的地方,找到一个姓于的社会大哥,强哥问他借了一笔钱,没有这个钱,我们戏班撑不下去。”
“这是你们掳的第一个孩子?”
“是。”
“从95年开始,在什么地方绑的,什么时间绑的,孩子年龄多大,绑去哪儿了,全部给我交代清楚。”
高小刚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警、警察同志,我这样的,最后会怎么处理?”
姚卫华恨不得他一巴掌:“我争取给你判个死刑。”
……
……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天,案件已经全部清楚。
打拐办的公安刑警和杨锦文他们齐聚在会议室里,案件的性质特别严重,涉嫌命案,且是孩子。
孩子父母要找,孩子的去向也要查,后续的侦查和抓捕也得展开。
杨锦文汇报给市局后,由市局打拐办开始侦办此案,盘踞在大雁市的一伙犯罪嫌疑人,也必须立刻展开抓捕。
鉴于这个于大狗是当地的黑会头子,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所以安南市局并不想告知大雁市局。
再说,两个市挨在一起,要去隔壁市执法,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
何金波的意思是等自己这边人到了地方,马上进行侦查,确定情况,在实施抓捕前,再通知大雁市局,免得打草惊蛇。
但杨锦文认为,绰号‘于大狗’的于凯,手下有十来个人,且有枪,手里可能还握有人质,抓捕比较困难,所以需要武警官兵配合,进行联合抓捕。
自己这边只能出动刑警,武警官兵必须大雁市安排,所以还是通知一声比较好。
安南市局主持工作的除了何金波之外,还有局党伟的领导,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上面还没安排人到岗。
杨锦文的建议得到批准,由他的重案组和城北分局的刑警大队过去。
不要电话通知大雁市局,而是去了后,先去和相关领导沟通,让他们心里有底。
于是翌日一早。
三辆车开往大雁市,除了杨锦文他们之外,还有城北分局十来个人,由江建兵和徐国良带队。
人一到大雁市局,杨锦文就带着猫子去了市局,姚卫华在二手车市场,租了两台车本地牌照的面包车,和城北分局的人直奔下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