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她们凑在一起算是给云夫人提前过年,今天之后再见面应该就是年后,云夫人倒是无所谓,孩子们成年之后各奔东西,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对于家总是有些松懈的。
她作为长辈也作为这群孩子的靠山,只要她在这里一天,这永远都是她们的港湾。
云晚晚今天高兴,甚至还喝了点酒。
翩然依旧跟云晚晚住在一起,只是都搬到之前的公寓里去,翩然为了开车没喝酒,见云晚晚坐在后排撑着头,“喝多了?”
“没有。”云晚晚声音听起来还算是清晰,“今天我妈高兴,陪着她喝一杯罢了,这点酒还不至于喝多。”
云晚晚没经历过在酒桌上拼命喝酒求一个合作的阶段,从来都是别人喝,她想喝就喝不想喝连杯子都不碰。
从接管云氏开始,云晚晚就有这种地位和能力。
“瞧着你是有些开心,也因为桃子么?”翩然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撑着头,手肘靠在落下的车窗上。
京市的冬季还是有些冷的,云晚晚自己开了窗户想要醒酒。
“自从虞书蕴死,桃子跟师傅一直在岛上不曾出来,我一直以为她们在怪我,可现在……桃子和师傅走了出来,却有人告诉我,虞书蕴可能没死。”她抬起眼皮看向开车的翩然。
果然,此话一出,翩然的手顿了一下,甚至连表情都有些凝固。
这都是他们的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可云晚晚了解顾迟云,能让顾迟云说出口的猜测那就是已经确定。
“没死?怎么可能?”翩然不可置信。
云晚晚一张嘴,哈气在车窗上弥漫。
“当年虞书蕴死在安德鲁的算计中,我们只得到了消息,的确没看到虞书蕴的尸体,甚至连虞书蕴死在那里都不知道,这样看来,也是有说服力的。”
“这不可能,你们……这就是你们最近一直在讨论的事儿?”
云晚晚换了个姿势去看着窗户外面的霓虹灯,冬季夜晚的灯光也裹挟着冰天雪地的寒冷,几日前刚刚下了雪,地面上还有大片白色,好些告示牌上也被白色遮盖。
“你知道安德鲁是我的敌人,而且是多年对手,安德鲁只是一个代号的事儿我们今年才搞清楚,而最新一任安德鲁,对我有些了解,甚至……连你都不知道拍卖行出现的怀表对我有特殊意义吧?”
翩然抿唇说不出话。
“但他知道,这个新的安德鲁知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云晚晚相信了他们猜测的一种印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