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生“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扇子,不紧不慢地摇了两下后,目光迎上去。
“非敌,是友。”
他,竟然不是何娟方的人?
陈漠北眼里的将信将疑还没有褪去,只听宁方生淡淡又道:
“泽中和我说,前几日有个太监逼他造反,两个孩子失踪,会不会和那个太监有关?”
哎啊啊!
他,他,他竟然说出来了。
卫泽中心跳加速,血液狂奔,连带着喉咙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只有拼命地朝陈漠北点头。
陈漠北眼中的狐疑一扫而光。
卫老大这人,他虽看不上,但这人身上有一点,是他比不过的,那便是对孩子们好。
为了孩子,他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宁方生,可见这人是他信任的。
陈漠北心里立刻有了决断——先把眼下的危机解了再说。
至于宁方生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他搬出“尽欢而散”这四个字到底什么用意……
后面再一样一样查!
陈漠北转过身,准备离开。
“侯爷且慢。”
陈漠北脚下一顿,扭头,眯起眼睛看着宁方生,
“侯爷还没有回答泽中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宁方生仍是迎着他的目光,自顾自往下说:“让我猜猜,侯爷应该是问我要人来了。”
陈漠北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目光幽深了几分。
“那么问题又来了,侯爷是怎么知道,十二爷失踪的消息?”
既然都已经猜到这个份上,陈漠北决定露出一点实话。
“有人把那小畜生的玉佩送给了我。”
“卫家这头没有收到任何东西。”
宁方生眼中有一抹意味深长:“……看来,三小姐是被十二爷连累的。”
陈漠北神色剧烈一变,猛地转过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个子很高,身形魁梧,腰间配刀,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
宁方生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是什么人,刚刚已经说过了,如果侯爷没有听清楚,我不妨再说一遍,非敌,是友。”
好一个是非敌,是友。
陈漠北眼神中满是冰寒之意。
何娟方找上他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刘恕己知道。
刘恕己绝不可能背叛他。
那么这个叫宁方生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侯爷。”
宁方生“啪”的一声收了扇子。
“十二爷和三小姐是从百药堂出来,上了同一辆马车后,才不见人影的,既然在同一辆马车上,两人肯定是生一起生,死一道死。
他们俩人身后的陈、卫两家自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漠北压着心中的惊疑,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方生:“我想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两家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陈漠北听着这话,似乎有另一层深的意思,试探道:“依你之见,这个难关要如何共渡?”
“玉佩只是个开始,让侯爷知道十二爷在他们手上,侯爷想要救回十二爷,他们势必要提出条件。”
宁方生声音仍是淡淡。
“无论对方提什么条件,我想请侯爷都不要急着应下,也不要急着答复,把时间拖到子时过后。”
子时?
卫泽中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心想难不成宁方生他……
刚想到一半,只听陈漠北冷沉问道:“为何要子时?”
宁方生一字一句:“因为子时过后,我就能知道他们被关在何处。”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说话。
“老爷,刘管家派人来说,家中有急事,请老爷赶紧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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