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疾驰一夜,于次日上午抵达邺城。
韩馥得到消息,再次率领百官,带着印信出城。
张新下马,带着典韦和几名亲卫走了过来。
韩馥大礼参拜。
“下官拜见车骑。”
“冀州请起。”
张新弯腰将其扶起。
“冀州之称,下官愧不敢当。”
韩馥起身,面露惭色,叹道:“我到冀州数载,无恩德以加百姓......”
巴拉巴拉
说完认怂的话,韩馥挥挥手。
沮授端着州牧印信走上前来。
“馥才智平庸,以至于冀州百姓民不聊生。”
韩馥躬身一礼,“车骑英明神武,爱民如子,馥斗胆,请车骑屈就冀州牧。”
“文节欲陷我于不义乎?”
张新看都没看大印一眼,责怪道:“我冀州人也,又岂能出任本州牧伯?这不是置国法于不顾么?”
“冀州牧一职,还是由文节继续出任吧。”
“非常之际,当行非常之事。”
韩馥劝道:“馥才疏学浅,实在不能胜任。”
“今逢乱世,唯有车骑,方能保全冀州百姓。”
“新年少德薄。”
张新推辞道:“还是由文节来吧。”
韩馥再让。
张新再辞。
这时沮授开口说道:“车骑,韩公之言有理。”
张新看向沮授,心中已有猜测。
“敢问先生名讳?”
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沮授了。
沮授容貌出众,气质超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他能跟在韩馥身边,估摸着就是冀州别驾沮授了。
“此乃广平名士沮授,字公与。”
韩馥连忙介绍,“现任冀州别驾。”
“原来是公与先生。”
张新站定,躬身一礼。
沮授连忙回礼。
他手捧托盘,无法行礼,只能把身子躬的比张新还低,以示尊重。
张新起身将他扶起,笑道:“公与先生之名,我自幼便听人说起过,心中对先生十分仰慕。”
“昔年我任渔阳太守时,曾请先帝委派长史前来。”
张新一脸惊喜的看着沮授,“当时先帝问我欲得何人,我便言先生之名。”
“只是先帝或有思量,并未征辟先生,而是派了蔡师前来。”
“今日得见先生,新也算了却心中一桩夙愿。”
张新说完,再行一礼。
“竟然还有此事?”
沮授闻言受宠若惊,连忙回礼。
他对张新之言倒是没有怀疑。
广平县是钜鹿郡治下,张新自称是钜鹿人,听过自己的名字很正常。
当初张新找刘宏要长史的时候,给张让报了三个名字。
田丰、沮授、贾诩。
刘宏先是下了圣旨给田丰。
结果田丰辞官回乡了。
后来去找贾诩。
贾诩也因病辞官。
刘宏考虑到沮授茂才出身,未必看得上渔阳长史一职,怕自己丢了面子,便没有再下圣旨征辟,而是派了蔡邕前来。
因此这件事情沮授并不知道,还以为张新只点了他的名,心中惊讶万分,又有些感动。
冀州那么多的名士他不要,就只要自己?
“车骑。”
沮授动容道:“今天下大乱,朝廷纲纪不存,先有董卓祸国殃民,后有诸侯自相攻伐。”
“冀州之地,先有......呃......”
沮授突然尬住。
“黄巾。”
张新很坦荡的接过了话题,“又有黑山黄巾劫掠。”
“车骑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