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魏慎先出声,他扯着嗓子喊:“弘农这是干什么?看我们来了先哐哐给自已人两个嘴巴子?城墙上吊的都谁啊,是要当人肉盾牌恐吓我们吗?我好怕啊哈哈哈~”
他身边的骑兵照旧高冷肃杀没人配合他的演出,城墙上张通的副将冷笑,大声道:“北境王在阵中吗?今天我们借了他的母族子弟帮忙守城,北境王有本事就踏着这些兄弟、舅父的尸体进城!”
大王一身帅气银甲从后面冒出来,他探头疑惑道,“表兄、舅舅?他们抓来了魏篷、魏恪?”
魏慎:“他们还有那本事!?”
大王:“那这吊的都是谁啊?本王也不认识啊!”
魏慎:“我也不认识,反正不姓魏。”
东都侯:…!
张通和副将面面相觑,不会这北境王都不知道有杨氏这门亲吧?那这一步棋还有什么用!
辱骂北境王六亲不认能影响北境军心?恐怕不能。
怕是只能影响已方的士气。
攻城战难打,同样守城的也要靠守将的心胸,张通肃了脸色继续装淡定。
杨氏的家主杨曜也被捆了双手站在城门楼上,只是他年纪身份的关系,没被吊在外面。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听了这些话倒是淡定,只努力眯起眼睛看向阵中声音来源的地方。他还有闲心打量被拥簇在中间的大王和魏慎,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到和妹妹相像的地方,无奈太远了他有点看不清。
。
走近了大王估计了一下城墙的高度,不提不靠谱的射日弓,就算他让昌黎出马把这些绳子通通射断,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怕也是得摔死在城墙外。
这就让他有点束手束脚了,就算这些不是杨家人是普通百姓,就这么死在攻城之战上他也不开心。
风水轮流转,大王体会到了当初鲜卑人的闹心。
张通开始科普:“城墙上的都是北境太妃母族的子侄,看来北境王是踏着母族的尸骨也要南下造反了!”
大王还在绕北境太妃这个陌生的称呼,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他的母亲。旁边魏慎已经怒了,和张通对骂他们是南下平叛给泰和帝报仇,谁tm的造反了,百里钧才是天下第一个大反贼。
大王还能怎么办,“谈谈吧!”
他扭头和东都侯嘀咕了一会儿,再开口语气十分嚣张,“张通,不如我们赌一下?我们阵前斗将三个回合,你可以在本王骑兵中随意挑选三人。如若你们赢了,本王饶你一命,放弃弘农先南下酉川平乱;如若我们赢了,你把城墙上吊的人放下来,咱们光明正大来一场攻防战。比试人选任你挑,你不会还不敢吧?”大王傲娇异常,嘚瑟的谁看谁生气。
冯襄一脸懵问东都侯,“任挑?这风险不小吧?万一他们挑前面举盾牌那些呢?”
东都侯心说玄甲骑兵平时训练内容都一样,五万骑兵排在前列的更是精英,从来没有炮灰一说。就算前排盾牌手平时也炼体,训练杀人技,只是相比他们身后拿刀枪的稍逊一筹罢了,不会以为这些人就会举盾牌吧?
冯襄又忧心,“万一随便选的真输了,我们真放弃长安去酉川平乱?听说酉川那伙起义的已经尾大不掉,是民间势力最大的一伙人了。”其实平叛也是正事,但现在去总感觉在帮百里钧扫清障碍,还是先拿下长安为好。
东都侯抽了抽嘴角,“那必不可能。”他也是才知道,那酉川的起义军居然已经握在大王手里了,高层通通都是枭骑的。
然,张通不上大王这个当。
他把杨曜也推到了垛子边,“北境王殿下也别说那没用的话!北境太妃的亲舅舅都在这儿,要么撤兵,要么踏着杨氏的尸骨攻城,做个不孝不仁的乱臣贼子!”
大王挠挠脸蛋,“这不是为难本美男子吗!”
冯·新来的·忧心忡忡·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