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比于邝更大胆,他还打马往前走了一段,身后的亲卫跟着他呼啦啦前移。
“本王说了绝不主动南下!现在是有人谋朝篡位,杀了我皇兄!
本王是南下匡扶社稷来的!中原战乱,南疆独立,父皇的山河将倾,都乱成这样了,本王再不有所行动枉为人子。对面你可不要造谣!”
于邝:……
大王不等他开口,再次举着小蜜蜂喊话:“对面的三十万将士听着!百里钧根本坐不稳建章宫,你们也抵挡不了北境的二十万铁骑!
你们当本王爱南下吗?每次战火燃起,背后是万千农家子弟的尸骨,是国库如流水般消耗的钱粮,是百姓被赋税压弯的脊梁!
本王是在救你们!你们守不住长安,投降吧!我们的敌人是连年旱灾,是匈奴西域,让天下最强的骑兵保护这万里江山不好么?!”
“胡说八道!”于邝怒吼,然而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后面的雇佣军侧着耳朵倾听,眼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前面的正规军倒是还稳得住。
“北境有二十万骑兵?”
“肯定有啊,这都望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来了……”
“我听什长说只有五万骑兵啊……”
“别管几万了,我们真能打得过吗?”
“我们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北境那战马跑起来地动山摇,马头还带着铁刺,就这还用来二十万吗?不说前头骑兵,我们这些步兵才最危险,我看一万就能给我们踩成肉泥。”
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这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才被选在了前头,属于是新雇佣军的排头第一梯队,比起后面的大部队更能看清北境军前排的面貌。
这会儿心有点凉啊!
之前觉得人多势众能拦住北境军,信心满满胜了就拿着新皇的赏银回家让全家吃个饱饭。至此,这个梦想碎个稀巴烂。
。
大王喊话,于邝几次想打断他蛊惑军心,可惜他声音被大王盖的严严实实,他又没下定决心直接进攻。一犹豫,大王说完了。
这会儿他心里的惊异别提了,北境王居然敢带着一队人前提那么远肯定有点依仗吧?虽然不在弓箭射程,但他要是忽然冲锋,北境王那位置不危险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北境王有个闪失,还谈什么统一大业!?
于邝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儿,还有北境那小儿的喊话,犹在耳边,他听得清清楚楚。回头观察远处士兵,好像也听的清?
大王一停,他马上疾呼:“北境王好大的口气!只要你退回洛水关哪还有什么战争,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为了皇位挑起战火!”
大王叹气:“冥顽不灵啊!”那样子好像他自已成熟的很,看的东都侯想笑。
“看来这一仗在所难免,传本王旨意,投降不杀。”
“是!”
劝不动,大王开始正经起来。
他举起太阿剑置于胸前,“北境将士们,随本王攻去长安,匡扶社稷,统一~大晋!”
“殿下必胜!”
“殿下必胜!”
“殿下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