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那女犯人的?将她装在麻袋里,对她的惨叫充耳不闻?”
“诸葛先生,你可没立场对我和梅花8指指点点,能被他看上收做徒弟,本来就证明,你和他是一类人。”
红心7说完,舔舔嘴唇。他表现的更兴奋了,然后,他绕到饰非身后,抬起脚。
没有任何迟疑,在张震宇的目送之下,他一脚将饰非往水里踹去。
他不担心饰非会趁着水下汹涌的涡流逃跑,一个被切断了手脚跟腱的人,不可能有手段游泳遁走。更何况,在踢下水前,他还往饰非脚上系了块大石头,这块大石头会带着饰非的身体一直往下坠,直至海底深处!
海面发出扑通一声闷响。然后,便泛起无数的涟漪。
涟漪一圈又一层,向着对岸百老汇街道霓虹色的灯光泛去。
张震宇必须要承认,在亲眼目送饰非下水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舌根泛起一层异样的味道。
那和多年之前,他被关在那间别院中,舌下压住的苦杏仁的味道很像。
苦涩,让人喘不过气。
……
……
年轻的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老管家会出尔反尔,重新在正院大门处堵住他。
但他明白,当他没来得及迈出这间大院大门,被拦在这里时,他耳边似乎响起某种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那是他的希望碎掉了……蛰伏隐忍多年,他用七夜浸毒,却彻底失败。
想到这里时,他浑身发抖,然后,他看着老管家拿着那只装了毒酒的酒壶向他缓缓走来。
在他的印象里,老管家的背影总是高大无比。那是他迈不过去的山,只要他站在别院的门口,他就永远没有出逃的机会。
此时此刻亦是如此,但他又看见老管家在他面前蹲下来,然后,他用那双老到浑浊的眸子凝视这位张家未来继承者的眼睛。
“少爷,您忘了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他有些惊惶,只是顺着老管家的话说下去。然后,对方将一只令牌塞进他手里,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酒庄那边要令牌才会为您开门,您拿着令牌记得嘱托他们,打酒要细致一些,绝不能出差错。”
“记住,宁愿速度慢一些,也绝不能出差错。”
“做事绝不能再莽撞,要细致,要谨慎。”
老管家说完,第一次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清晨的露水让头发有些湿润,但这些露气却难以浸润老管家皱纹中的缝隙。
他在张家实在待的太久了……久到这些年来,他见证了这家族所有的变迁。
那么,他有多久没看见阳光穿透间隙,出现在这座老宅的飞檐上了呢?
他叹了口气,看向老宅四周,又看向年轻的少爷。
然后,头一次,他对少爷露出笑容,他说道:“少爷您长的很像您的母亲。她也如我印象中那家族的后裔一般,聪明又伶俐。”
“只可惜,她已经是我们能在东国境内找到的那家族的最后一人了,就连她也死于非命,我们实在无计可施。”
“你要学会让自己变的狠戾起来,少爷。一只蛰伏的狮子不会轻易以身入局的。”
“在此之前,有人会为他们冲锋。”
管家说完,便再次温柔地拍了拍少爷的肩膀。他站起身,再一次,那身影在少年眼中高大的不可逾越。
他径直越过少年,让出离开大院的道路。他头也不回,带着那只浸了毒的酒壶走进宴会厅。
此间觥筹交错,地狱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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