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身材并不魁梧,甚至略显瘦削,但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劲装,眉毛粗重,如同用浓墨画上去一般,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精亮得像一只捕猎中的豹子,闪烁着野心、狠戾和一股子极度张狂的神采。
“我郑凌云第一个不服他!”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直接点名道姓。
“郑凌云!”
听到这个名字,许多津市本土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眼中流露出震惊、忌惮,甚至是一丝恐惧。
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色彩。
而随着青年郑凌云每走一步,他的脚步落下,坚硬的地面竟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随后,一道细密的裂纹便以他脚尖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开去。一步,一裂!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又像是在宣告着他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力量。
“高手!”有人低声惊呼。能仅凭脚步便踏裂地面,这绝非一般的武者能够做到,至少也是化境宗师级别的强者才能有此等威力。
而且,来者不善!这谁都看得出来。
人群中的外地人,比如孟星河带来的那些江江南省的人,或者其他省份来的武道界人士,看着津市本地人脸上的惊变,感到十分疑惑。
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名叫郑凌云的青年,不明白为何他的出现会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他……是谁啊?”一个外地武者忍不住低声向身边的津市本地人问道。
身旁的津市人看了看他,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比武台上那个刚刚走马上任的郑睿诚,这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带着几分神秘和畏惧的语气说道:“这人啊……他是新任会长的儿子啊!”
“啊?会长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说不服自己的父亲?”外地人更加不解了。
那位津市人摇了摇头,声音放得更低,生怕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到。
他身旁几个同样好奇的外地朋友都忍不住低下头,围拢在一起,侧耳倾听。
“这位朋友,你应该不是津市人吧?”那人先是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才继续道,“其实这件事在津市武道界也不算什么秘密,主要是……嗯,要在五年前说起。
我记得当年副会长,也就是现在的新会长郑睿诚,和他这个儿子郑凌云,闹得非常厉害,几乎是断绝了父子关系,彻底闹掰了。”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父子俩怎么会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那津市人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比武台上的郑睿诚,然后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声音如同蚊蚋般低微,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意味说道:“这个郑凌云……为了练功,居然他……居然……”
“居然什么啊?”旁边的人急切地催促。
那人却摇了摇头,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令人发指的真相,只是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忌惮和厌恶。
他仿佛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不愿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站在孟星河身旁的萧枫,虽然距离稍远,但凭他的耳力和感知力,还是将那边的低语尽数收入耳中。
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了缓缓走来的郑凌云。
他的目光在那青年身上停留了片刻,只觉得此人的面容虽然瘦削,但眉宇间透着一种阴冷和狠戾,双眼精亮得过分,那并非是习武之人常有的神采,而是一种混合了野心、欲望和无情的光芒,十足是一个阴冷野心之辈,嗜血无情。
而且,萧枫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为强大,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和血气,仿佛刚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一般。
这种气息诡异而驳杂,但其强度却远超一般的宗师,甚至隐隐能够与他之前遇到的一些宗师巅峰强者相媲美,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锋锐逼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实力不弱,且修炼了某种邪门功法的高手。
孟星河也听到了那边的议论声,虽然没有听到全部的低语,但也知道大致的内容。
他摇了下头,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显然,他也清楚五年前郑家父子之间发生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