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流露出来一股子神秘、沉静、内敛的气质,极其引人探究。让人不自觉的被他吸引,想靠近他、挖掘他内心隐藏最深的秘密。
“我在临安府做事,如何来你的岛上?不然你去和主人说,让他将我调走。”偃语气平静的说道。
郭启秀除非是活腻了才敢去找主子说这种事,他语气轻佻的说道:“你是得主人器重的人,不像我困守在这岛上,一辈子都要在此终老。”
偃意有所指的说:“你若真能在此终老,将是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
郭启秀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偃冷笑一声,“你自己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吗?岛上上来了了不得的人。我知道你这里还有小船,今晚把船放出去,我要带蚩峟道长离开。”
“这么着急,连道长都要带走?不就是乐正家的小辈吗?之前又不是没人上岛探查,何必如此惊慌?”郭启秀没想到偃会这么急着走。
偃的脸上露出个复杂的表情,“不光是乐正家。”
郭启秀恍然大悟,“我知道你说是谁,只是个哥儿而已,还不如乐正家的小辈棘手,我自有法子应对。”
偃把脸扭到一边,冷淡的说:“这都是你的事,人我都已经送上了岛,今晚就送我们离开。”
郭启秀探究的目光扫在偃的身上,“往常你都是等福船离开后再走,这次这么急,莫不是那小哥儿是你的熟人?”
偃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你不用试探我,虽不知道你的计划,但还是祝你自求多福。”
这话在郭启秀听来不亚于让他趁早准备棺材板,他脸色也阴沉起来,“我这就派船送你,这些年你送来岛上的孩子越来越少,我会如实禀告主人。”
“随意。”
是夜,海岛月色皎洁,一艘小舟被人抬至浅滩,伴着一声微浅的叹息,被人划离吉婆岛,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远去。
——
第二天一早,岛上之前被孟晚收买的管事,带了几个人来小院,“你们几个将这扇门给我守住了,今天晚上女客这边守死,所有人不得进出。特别是这一座,岛主特意交代,白天连只鸟也不许飞出去。”
他说完本来马上就要离开,但是突然觉得这座小院安静的过分了。
“等等,先把门打开看看。”
踹门的声音巨大,院里却没有人出来,管事的已经察觉到不对,冲进屋子里,里面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夫郎,我们白天就在道观里待一天吗?”蚩羽将冲好的藕粉递给孟晚,熄灭了地上的火堆后,把他们的小水炉放在一边晾着。
孟晚舀着藕粉边吹边吃,“没想到老道士竟然不在道观里,先在这里待着,等晚上再说。”
他们昨天商量完事情,孟晚留下楚辞没让他回男客那边。楚辞出门不带笨重的药箱,都是背较为轻便的小包盛放药物,夏垣院里只有一些衣物,不要也罢。
三人大半夜就离开了小院,直奔道观而来,孟晚没想一上来就和怪道士起冲突,没成想道观里的守备并不森严,起码表面上只有几个洒扫的道童。
“前头晚上我和小辞跟着沈老爷来道观的时候,几个偏殿灯火通明,有很多人把守巡视,和今天一点也不一样。”蚩羽纳闷的说。
孟晚略有猜测,这座小岛同怪道士有关,但对方可能隐藏在更深处,或者已经离开了。
楚辞怅然若失,他刚在孟晚的鼓励下提起勇气,却突然得知暂时不用面对他,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白日他们仨就窝在偏殿,由蚩羽来回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