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虽然嘴上这么问,但面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可见并不意外宋亭舟“休假”。
宋亭舟拢了拢他松散的衣领,“嗯,还给你买了栗子,还热乎着,进去吃。”
他一共买了好几包栗子,常金花年纪越大,越是不爱这些甜食,孟晚留下一包,剩下的让黄叶拿去给孩子们分了。
孟晚剥开一颗栗子尝了尝,“个头挺大,但是没有咱们在老家的时候吃的小栗子甜糯。”
宋亭舟随他坐在火炉旁边,“等回了昌平,咱们在老家买一些。”
两人围着炉子说了会儿话,雪生从驿站取了信回来,“夫郎,是奉天府来的信。”
孟晚拿起帕子净了净手,接过信件意外道:“这么快?”
他拆开信快速的读了一遍,然后递给宋亭舟,“黄挣寄来的信,他这些年在北地发展,人脉较广,我托他查了查边二兴的事。”
毫无意外,郭婉贞说谎了,但她也算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边二兴与她一家三口确实被卖到了奉天辖内的一个小镇上,也确实是个小有田产的地主。但他们一家子却不是被地主赶走,而是私自逃离的。
原因也很好查,地主正四处托人打探他们的下落,发誓要打死边二兴,
因为他两岁的小孙子,被边二兴咬掉了四根手指!
孟晚和宋亭舟对视一眼,皆是果然如此的表情,边二兴是中了鲛珠的毒没跑了。
鲛珠价值千两,他一个奴仆是买不起的,定然是边老爷自己服用的时候,随手赏他的,所以边家败落后他得不到鲛珠,才会迅速发疯。
“那边家挖出来尸骨,八成就是边大人失控下杀的?”孟晚说着又觉得不对,“边大人可不是吉婆岛的那些富商,他身居高位,老五要控制他肯定下了不少本钱,怎么舍得他就这么发疯呢?”
京中暗自窥探的人太多,老五是孟晚给廉王取得昵称。
宋亭舟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边家的案子,但如何给死去的边大人定罪却有些麻烦,他手上给孟晚剥栗子,口中缓缓说道:“他定然是不舍得,然而别人就不一定了。”
孟晚探头探脑的扒在他肩膀上,用气音在他耳边问:“是皇还是老四?”皇是皇上,太子在兄弟里行四。
宋亭舟耳朵染上了一层红,他把孟晚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语,“皇。”末了还啄了他状如元宝的耳朵两口。
“哈哈。”孟晚捂着耳朵大笑,跑去一旁桌子上给宋亭舟抓瓜子,“你昨日买的盐津瓜子确实好吃,我给你剥一把尝尝。”
宋亭舟顺势起身,“不用了,难得沐休,我带你出去逛逛。”
“我也要去!爹你偏心!”阿砚扒着门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