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住在那院子里的贵人肯出来帮他一把,说他们的确不认识,他说不定都不用跑。
不,他怎么糊涂了,住在那院子里的贵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他能攀上的,可他就算攀不上这位贵人,伺候这位贵人的小太监他却是认识的,贵人不出来,那几个小太监怎么也不出来
他来送了好几次东西了,除了那几个小太监就没见过别人。
他要送东西进去,当然要和他们说清楚是谁让他来的,不然他的东西再好也是送不进去的。
除此之外他还得和他们打好关系,因此那些大一点的猎物是给贵人送的,小一点儿的就是给他们送的了。
那些鸟雀他平日里都是不怎么吃的,只有实在馋肉馋得狠了才会烤两只打打牙祭。
自从接了这差事之后他就没再吃过这好东西,全给那几个小太监了。
那金子他轻易是不打算动的,等什么时候真要用银子了他才会拿出来用。
这么看起来他的日子其实过得好像还不如从前呢。
他以为他们都吃了他这么多东西了,他们怎么着也算是熟人了,没成想只有他自个儿是这么觉得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不然这院子外头的动静这么大,怎么就没一个人出来看一眼呢。
年羹尧其实也在想这事,按照常理就算十四爷不在,还有十四福晋在呢,她不方便出来,难不成还不知道要让伺候十四爷的小太监出来看看吗
不管来人是谁,看见出来的人是太监都知道里头的人是他动不得的,那那人不管是想做什么都得先思量思量了不是。
他们在这外头闹得动静这么大,里头的人就跟听不见似的,连个出来偷看的人都没有。
这是里头的人太谨慎了,还是里头的人心虚了,不敢出来了年羹尧想。
不管里头的人出不出来,都出了这种事了,他们不见着那位爷肯定是不行了,他是跟皇上说过他只要远远的看看十四爷便可,可这都出事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不是。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真得想想被他抓住这人要如何处置。
他忍不住想,皇上该不会是猜到这人今日会来,所以才准了他走这一趟,他要是不来,光凭几个小太监怕是抓不住这人,他来了,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再来几个他也能抓住。
然后他又开始想这人是不是不止收了一个人的银子,他会不会不止
是八爷或九爷的人,他还是皇上的人。
他要是八爷或九爷的人,那自己的确能将他扭送官府,他要还是皇上的人,那可就真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