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钟希丙,有些印象,在治中的笔记中有见过这么名字。”
对这个姓有印象的还有颜德,刚才他从郑老那听到小心钟姓男子的话,心中隐隐提起一丝小心。
“师公现在正在羊城养病,他老人家近九十岁的高龄,实在承受不住周折劳顿,所以遣我打前阵,将这张药方交给师祖母,师公说,只要师祖母看到这张药方,就能相信我说的话。”
当药方被送到老太太手中,他老人家眯着眼睛,敲了半天,最后点头。
“没错,是治中的字,这上面的方子也是治中开药的风格。”
至此,这个许在冉说的话算是有了着落,老太太很高兴,虽然没见过这个钟希丙,但他能不远千里到宁江来认祖归宗同样难能可贵。
“怎么没听文名说过这件事?”
“师公说,他当年和郑师公因为师祖留下那些书籍和偏方秘方的处置上产生了一些分歧,郑师公将中医典籍带走,而我师公则将秘方偏方全都带走,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听了半天,颜德没有猜出许在冉此行目的,便忍不住问道:
“你今天来,是~”
“师公说,明人不讲暗话,他当年利用师祖的偏方和秘方在羊城创立了东吉药业,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成为了一家还算出名的大企业。原本打算这辈子就这样了。可前些天听说郑师公成功认祖归宗,他老人家也动了这个心思,于是今天要我将东吉药业的股权书和转让协议拿了过来,将东吉药业的全部股份转让给师祖的后人。”
东吉药业!
听到这个药业的名字,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这家药业创办了很多年,甚至很多秘方被国家保密局收录永久保密,可见其中珍贵。
“许在冉,请回吧,我代表家族拒绝你师公的提议。”
门口的颜卿站了出来,并且下了逐客令。
“颜卿,你先别急着拒绝,东吉药业真的是老人家的心愿,而且没有任何负债,年营业额在几十亿。”
“我说了,请回吧,别说几十亿,就是几百亿几千亿我们都不在乎。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家要是想挣钱,几年之内就可以积累大量财富,非不能实不愿。”
许在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颜卿挡在面前,神色冷漠。
“回去告诉你师公,若是想认祖归宗人来即可,不要搞什么股份转让,我们苏家不吃这套。”
苏瑶此刻也站了出来,公开支持颜卿:
“儿子说得好,你姥爷这辈子对金钱最平淡,这辈子送人的救命药方都不下几十个,妈支持你。”
于是乎,在这两个苏家最直系亲属的一致认同下,许在冉被礼貌地请了出去。见金钱攻势没有用,许在冉咪咪着眼睛,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拿在手中在颜卿面前一晃而过。
“你看看这是谁?要是感兴趣,就跟我来一趟。”
只此一眼,颜卿便呆愣在原地,下意识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和苏瑶说:
“妈,你先回去,我看这个许在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心点儿子,我看这个南方来的小赤佬满肚子坏水,你多加小心。”
好家伙,传言都说东北女人豪爽,可许在冉没想到苏瑶豪爽过了头,丝毫不在乎口中所说的小赤佬就在自己眼前。
电梯下行中,轿厢中二人谁都没率先开口,都等着对方先憋不住。等到了一楼,保镖们看许在冉没事,迅速上车,看起来十分专业。
“你要再不问,我可要坐车走了。”
终于,在许的催促中,颜卿将心中疑问讲了出来:
“她在哪!”
“冰城。”
“我要去见她。”
“对不起,我做不了主,需要我回去向她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