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管属下死罪”四个趟子手一齐跪地请罪。
陆守痕看了看屋顶上仍旧不能动弹的那个趟子手,厉声道“去解开他的穴道等下要更加小心”说罢转身离开,向着镖局赶去。
月光之下,令狐冲、余人彦、林平之、陆守痕四人一齐施展轻功,疾步纵跃,奔行在一片又一片林间小路上。
余人彦问道“陆师兄没有确定那两个人的身份么”
陆守痕看了一眼路旁树上的暗记,才回道“没有只知道他们年纪颇大,近些年在江湖却无甚名声,应该是某个大派的归隐高手”
林平之疑惑道“归隐高手那武功不是很厉害又何必贪图辟邪剑谱呢”
陆守痕哈哈一笑,“林师弟,你太小看辟邪剑谱了当年远图公可是仗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纵横江湖,称雄武林,武功之高比当年的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令狐冲、余人彦、林平之脸色一惊,再次刷新了对辟邪剑谱的认知,依此看来,辟邪剑谱就是不输于少林易筋经、武当太极拳剑的稀世绝学
看着三位师弟一时无言,陆守痕心中暗道剑谱虽好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命拿除非黑木崖上那位亲自来取,否则东南武林怕是要血流成河,欲罢不能啊
念及于此,陆守痕眼里不仅未有一丝悲悯,反而浮出些许狼一样的狠厉,东南武林死的人越多,全真教分到的肥肉就越大
虽然提拔他的是封不平长老,但全真教只有一位主子,那是所有弟子们心中的神话。
陆守痕身为第一批下山弟子中的佼佼者,既不会犯最低级的更打心眼里认同全真之主的理念
而且他相信,跟他一个想法的师兄弟决计不在少数,大家都在尽心奋斗着,全真的利益高于一切
陆守痕不着痕迹的扫了令狐冲一眼,同为岳不群所收养的孤儿,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令狐冲习武资质最高,剑法学得最快,受到封不平、成不忧等长辈的关注和教导也最多,行走江湖也有三四年了,却偏偏政治思维成长的最慢,似乎永远也成熟不起来
不仅跟他们这些能够独当一面的师兄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条街,就是跟余人彦相比,也嫩的不像话
这样的人,未来能够为全真教挑大梁么
福州城南二十余里,赵家镇义庄停尸房。
齐刷刷的漆黑棺木之间,秃鹰左手捏着一个小斯的脖子,厉喝道“说赵抗柩哪里去了”
小斯有些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目光惊恐的挣扎着道“小的不知道啊”
秃鹰手臂一扬,小斯瘦弱的身子就飞了出去,跌在一具棺木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着。
旁边的白头仙翁道“这小子不会武功,应该不是赵抗柩的弟子,最多是个义庄杂役”说着转身在地上昏迷着的十余个小斯身上摸来摸去
片刻,白头仙翁呼道“会点儿内功,是他了”下手解开一个精壮小斯的昏睡穴,啪的一巴掌打醒他,喝问道“说赵抗柩哪里去了”
精壮小斯本来有些迷糊,又被一个巴掌扇过,立时鼻血横流,彻底清醒了,畏畏缩缩着,“师父前些天出门去”
“出门去哪里了”
“不知道”
白头仙翁一怒,右手抓住他左肩头使劲一扭,嘎嘣脆响未绝,精壮小斯已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左手无力的垂下。白头仙翁道“你要是不说,老子就一寸寸捏碎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