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寨(1 / 3)

苗疆蛊寨

穆依的改变纪香浓清晰地看在眼里。

没有进入过亲密关系里的人,一旦享受到了爱意带来的愉悦便会深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爱就是瘾的另一种写法。

两者都是对一样东西渴求得无法自控。

离开后又会焦虑、不适,发狂。

纪香浓本还没有确定,可穆依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

每日抱着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她不想坐到他腿上,他便执拗地看着她,似乎在责怪她为何不愿意与他接触,直到她叹气认输为止。

这种强烈到窒息的掌控感与黏腻的亲密程度,不免叫人忧闷压抑。

可纪香浓并无此感。

毕竟她从未真正发自内心地依赖过他。

对于两人近乎融为一体的关系,从来都只是他自己的假想。

但不知为何,自打他从山外回来那天后,纪香浓身体就有些不大对劲。

心里总是痒痒的,看着他便会生出类似情欲的渴望。

与他贴近肌肤相触后才会有所缓和。

她并不知道体内被种下了会相互吸引的姻缘蛊,是以她将其归因为在荒山中待得太久,寂寞了。

她没有压下这份莫名的渴望,并且打算好好利用一番。

雾隐山的春日依旧弥漫着不透天光的薄雾。

纪香浓昨夜又断断续续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她正在花园里和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亲吻。

男子看上去有些被动,修长的指头抓着纪香浓的衣袖似乎想要逃避,她却强势地将他拉住。

情浓之时,差点遇上家中巡视的护卫,她只好扯着他的领口躲到假山后。

两人视线相接,那男子顿时羞得脸颊通红,低声道:“小姐休要耍弄于我了。”

而下一幕气氛陡变。

纪香浓坐在床边心疼地喂男子喝药,语气满是心疼:

“叶笙,你放心,我定会寻到天星草治好你的病。”

纪香浓倏地睁开眼,望着竹屋的棚顶失神。

叶笙,未婚夫,天星草……

难道原身是来山中寻什么天星草给未婚夫治病?

可那日身后的追杀者又作何解释?普通强盗?

纪香浓分析半晌也没想明白,反倒因着梦里模糊暧昧的情景惹得心思活络。

她侧过身打量着身边熟睡的穆依。

他的脖子纤长漂亮,晨晖下几乎可以瞧得见埋在皮肤下那泛青的血管。

鼻峰流畅,薄唇红嫩,面上细微的绒毛也隐约可见。

少年人青涩的身体。

可他的灵魂又无寻常少年的朝气。平日冷言寡语,暮气沉沉。

矛盾,但迷人。

纪香浓眸光深邃,闪过一丝晦暗。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抿唇轻笑一下,随后撑着上身准备坐起来。

刚擡起胳膊稍微一动,穆依便警觉地醒了。

缓缓睁开眼,晨光将他的瞳孔照得晶莹透亮。他十分自然地坐起身扶着她的腰帮她靠在床边,不让纪香浓自己动一丝力气。

随后又拉过一旁昨日晒好的衣裳给她穿上。

最后贴心地将褶皱都抚平,才满意地下了床给她打水梳洗。

收拾好后,纪香浓就坐在椅子上靠着他的胸口任他给自己编发。

屋子里没有铜镜,她只能用手去摸或是瞧着水盆里的倒影才能知道自己今日是何打扮。

背后披散的长发都被挽起,纪香浓随口提了句:“我今日想梳矮髻。”

可穆依已经快要弄完,况且他更喜欢高髻,便道:“还是梳高髻。”

说着,手都没停,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提议。

只是一心按自己所想。

向来如此。

他想要完全掌握纪香浓,不想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想她生出杂念脱离控制。

除却前两日因着没有食物心情不佳,情绪略微低沉了半天之外,她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

况且那日他也已经下山买了吃食,处理了她不曾爆发的小任性。

穆依的态度便是不自觉的高高在上。

纪香浓闻言没有再争取,只是点点头默许了他的动作。

穆依熟练地帮她梳好了高髻,又一如往常抱她到院子里看着他打理草药。

日沉西山,耸峰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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