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幸福了……
薛清躺在床上,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没错,被人全身心地依赖与竭尽所能地伺候确实很快乐。
薛清对小景很好,处处包容,犯了错从不生气大声辱骂,偶尔惩罚一下也是带着情趣地戏弄他。
起初她对小景是瞧不上的。
笨拙蠢钝,像一棵长在石头下的杂草。
这是缺点也是好处。
一棵未经修剪过的嫩枝,便可以随意塑造。
于是薛清教他规矩,给他买她喜欢的衣服风格,将他打扮成最顺眼的模样。
她热衷于在一张白纸上作画。
也不对,薛清对小景做的事不像是艺术家画画,更像是治安很差城市里的疯子在一面灰色的墙上涂鸦。
用最不和谐的颜料,不讲技巧,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地乱涂乱画。在墙上放肆地宣泄自己的表达欲。
涂完后,还会对着乱糟糟的墙壁留下一个专属符号当作标记。
意喻着,这里现在是属于我的领地。
两人心思各异,共同预演了一遍剧本中描写的张力十足的亲密戏份。
共同沉沦,一起糜烂。
其实薛清善心作祟时也会反省自己,会不会对一个如此无辜且清澈的人太过分了。
小景的世界那么小,对身边的危险浑然不知。
包养他,欺负他,总让她有种逼良为倡的错觉。
可这种令人嗤笑的念头很快就被她压下。
什么逼良为倡,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臭俵子。
拿钱办事,一切这是他应该做的。
不过薛清的确在这种百分之百具有掌控权的关系中,感到了极大的愉悦。
但太有趣的东西玩久了也会腻。
她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为了奖励他,也为了使她自己更有成就感,薛清打算让小景变得更好。
好到一般人都高攀不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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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摄依旧清场了。
刚开始景遇还有些尴尬放不开,纪香浓与他开了几句玩笑缓解气氛才顺利进入拍摄。
演戏与昨夜两人真实的体验不同,不用真的做到身体相融。
只需要在镜头前表现出来就可以。
近镜头在景遇脸上时,他听从导演的要求作出压抑、惴惴不安、幸福等符合剧本的表情。
可他早沉溺于这种病态的爱里,景遇自我发挥了很多剧本上没有具体描述的情绪。
刘导很惊喜,像是得了什么蒙尘的宝物一样给他好一顿夸奖。
又逮住几个特别有感觉的角度大拍特拍。
结束后,刘导欣慰地将景遇叫到监视器前,与他一同欣赏方才的表演,摇头感叹道:“这部剧播出去,你要不得了了呀!”
比起被夸奖演技,景遇更为镜头里与薛清之间浓浓的情意感动。他们太好了,是世界上最搭配的两个人。
但凡换一个搭档,都不可能演到这种程度。
纪香浓说过,演员是要相互成就的。
应该就是这意思了吧!
做演员真好!
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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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床戏只是一个开始。
到了剧本前情提过的年假,薛清带着小景去了藏疆旅游,住进了海拔极高的一家酒店。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
屋子里只有一瓶氧气,虽说可以再让酒店前台送一个或者两人轮换着用,可薛清哪个都没选。
而是独自用着氧气瓶,冷眼旁观小景在床上虚弱晕眩,恶心发抖,四肢作痛,浑身无力,面色惨白。
薛清与神昏意乱的小景在这间不大不小的酒店客房里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