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方面不感兴趣。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抵触。
小时候他听过太多村子里混乱的男女情-事,让他在感情观的塑造过程中受到了不大美妙的影响。
追过他的人不少,但凡想到他可能会和一个人亲密接触,心里就极为抗拒。
虽说纪香浓没触上皮肤只是摸了他的头发,但对他来讲已是极限了。
纪香浓听言轻笑了一声,“嗯,这个嘛……”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后脑的头发,让他与自己对视,“这个可不行。”
邓郁猛地被扯出向后一仰,对上了她充满侵略性的双眼。
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人是来耍他的!
纪香浓语气依旧十分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
“我是看见了,但我并没有答应。”
又像是怕扯痛了邓郁,松开了手还给他揉揉,心疼道:“以后不要提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会不开心的。”
“我不开心,你就要受罪。”
“我舍不得。”
邓郁听着她疯癫的话语惊得气都忘了喘。
她到底在说什么!
邓郁向后退开,“你,我真是犯蠢了才会答应你!”
“你尽管使你那些手段对付我吧,我不怕。”
纪香浓挑眉,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说完又倒回自己的椅子上,还转了半个圈,似乎在思考什么。
几秒,就缓缓开口道:“清平敬老院,唔,条件一般。”
邓郁听言瞳孔放大,刚要张口,就听她继续道:“我听说这种三流敬老院有护工虐待老人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纪香浓扭过头看向他,一脸玩味,“你说呢?”
“纪香浓!”
邓郁‘腾’地站起身,双手按在桌面上,怒目圆睁,从牙缝里挤出了她的名字。
她竟敢拿爷爷奶奶威胁他!
“你不是人!”
纪香浓摆摆手,“哎,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你总是这么爱激动。”
她是在威胁他没错。
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真去找人虐待老人。
这点道德底线她还是有的。
说这些,不过是捉蛇打七寸。
他的软肋在哪里,她当然就要往哪里用力戳。
她是无良的黑心商人,向来无恶不作。
“哦对了,说回刚才的话题。”
“你的要求是什么来着,不能和你,亲密接触?”
她就这手扶着下巴歪头瞧着他。
笃定又自信。
是上位者对蝼蚁的绝对掌控。
邓郁喉咙动了动,顿觉哽咽。
事业,家人……
他最在乎的东西……
她竟然真的可以随意操控他的人生。
并且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无力反抗。
邓郁缓缓闭上了眼,胸口的绝望已经借着声音钻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过。”
“我没有要求。”
纪香浓满意笑笑,“这才乖。”
“那现在,给你个机会表现自己。”
“奥,你今天还迟到了,让我看看你的歉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