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他惊恐地看着吴梦茹,爬起来,扑到她身边,抢走了她的手提包。
可是里面根本没有化妆镜。
他只好开门,找侍酒女郎。
哪有什么侍酒女郎,早下班了。
最后他只能疯狂的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脖子,再三检查,确认那里没了模糊的肉团,这才狼狈地倒在了沙发上。
闭上眼,那邪恶的狞笑历历在目。
他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不光有他流产的女儿,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瞧着不到一岁的样子。
他不认识那是谁,可他还是吓得毛骨悚然。
明明那小子的笑容干净纯粹,可他就是说不出来哪里诡异。
现在梦醒了,那种心悸心慌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以至于他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他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只能盯着吴梦茹,比划着问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吴梦茹看不懂,她留下来,只是不想放任他现在就死掉,要不然她的两个女儿就没有依靠了。
毕竟她只是个身无所长的弃妇,一点求生的能力都没有。
这是邵育温得以茍活的唯一原因。
现在人醒了,没她什么事了,她抓起手提包,沉默地推开门,离开了这个男人。
邵育温踉跄着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佣人们正在打扫楼梯口的血迹。
他想开口问问,可是嗓子那里始终有种被勒住的感觉,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的比划着。
管家旺叔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赶紧过来告诉他:“大少爷,新少奶奶不中用了,孩子没了,她的子宫也摘了。哎,那是个成型的男胎,胎死腹中,可惜啊。”
邵育温被这个噩耗击中,一个趔趄,倒在了旺叔怀里。
旺叔问他要去医院吗?
他摇了摇头,一个不能再下蛋的母鸡,还把唯一的蛋孵死了,谁会要她。
他缓了缓,抓住旺叔的手臂,继续比划。
旺叔解释道:“我当时就在门口,亲眼看到她自己跑下来的,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可能是玉雅小姐送她的项链太贵重了,她一时激动跑得太快,就……”
邵育温懂了,没有凶手,是他跟这个儿子无缘。
他沮丧地松开旺叔,去楼上,把徐娇娥的东西全部从窗口扔了出去。
倒在床上,他闭上眼想再睡会儿,可是第一时间涌现在脑海里的,还是那团血糊糊的肉团。
他吓得坐了起来,心烦意乱间,只好去找点酒喝。
旺叔跟上来,见他拿着酒杯满屋子乱转,赶紧提醒道:“大少爷您忘了吗?之前的……之前的大少奶奶怀孕,闻不得酒味儿,那些红酒都存到地窖里去了。”
去拿,去拿啊!邵育温发不出声音,只能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旺叔问道:“喝谁家的?霍氏酒庄的酒出了好多次问题了,要不这次喝梁家酒庄的?他家的都是在国外生产了运回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邵育温想起来了,霍家酒庄的酒,前阵子被人喝出了头发和手指头,再往前还爆料有员工对着发酵桶撒尿。
再往前……听说原酿的发酵缸里泡了死人。
嘶,真瘆人。
那就喝梁家的。
御财坊。
叶姗姗收到消息,来找邱硕商量事情。
她原本可以早点过来的,奈何新婚丈夫太黏人,还嬉皮笑脸的把她掉落的头发找了个盒子全都收了起来。
美其名曰:我也把头发留长,到时候剪下来,跟你结发。
她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的浪漫正对她的胃口,毕竟结发夫妻这个词儿太让人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