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一个半月。去年我爸打我,躺在医院半年多,一直都没来,出院之后才来的。”叶姗姗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以为不来才好呢。
毕竟这东西血糊拉拉的,只会给她添麻烦。
没想到这样是不正常的。
她很唏嘘,这么大的问题,只有姥姥察觉到了,有个靠谱的娘家长辈果然很重要。
她得赶紧想办法治治。
老太太听说她挨打住了大半年的院,心疼坏了,赶紧拉住她的手,想看看身上的伤都在哪里,留疤了没有。
叶姗姗脱下衣服:“在背上和手膀子上,他用皮带抽我,出了好多血,不过有个好心人给我送了一盒什么国外的精油,涂了之后没有留疤。”
“好心人?谁啊?”老太太有些意外,内地这几年信息闭塞,想买国外的东西不容易啊。
叶姗姗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可能是魏阿姨,她老公是机关干部,我想来想去,只有她有这本事,而且魏阿姨跟我一样,一直惦记着我妈,她人很好的。等我有机会写信问问她,如果真是她给的,我得好好报答报答她。”
“应该的。不容易啊,皮带抽的都没有留疤,那她真是下了血本了。”老太太是了解精油的,一般的还行,价格不算多贵,可是这种可以护理伤疤的,绝对价格不菲。
国内什么物价,她还是有数的,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魏刮目相看。
“这事姥姥来打听,你抓紧时间,一个月之内把这套本地史看完,顺便把车学了,到时候咱们先把正事办了。至于你例假不准的事……明天我跟你婆婆说,问问那个汤医生会不会调理,他要是不会,就想办法给你请个老中医过来调理。你不能儿戏啊孩子,例假不准,有可能你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的。”老太太很是着急,这事耽误不得。
第二天严秀芬一听,也急了,自责道:“怪我怪我,只顾着担心阿渊的身体,没想到姗姗不懂这些。我这就去问问小汤。”
汤耀文倒是懂一些,可是他是外男,不方便,便推荐了自己的一个女性朋友过来。
邵驰渊很是惭愧,他疏忽了,没看看女性生理健康的书籍,没能及时察觉到自己老婆的身体状况,该打。
他赶紧让汤耀文给他找了一堆相关书籍,恶补一下。
从此,邵家大房又多了一个病秧子,终日被苦涩的中药味环绕,不知情的还以为邵驰渊的病情加重了。
以至于邵育温几次过来想见见邵枕海的时候,都误会了邵驰渊的病情,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这才松快一些。
邵枕海要去二房公司查账,邵育温已经做了准备,所以这天一早,他就来大房门口等着,想表现出孝顺儿子的谦恭和顺从。
邵枕海却让叶姗姗陪着:“我信不过他,你跟我去吧。”
叶姗姗只能中断了跟姥姥学车的事情,先帮公公核查二房的公司财务问题。
刚到公司楼下,便看到一群职工齐刷刷的分列两排,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齐声喊道:“邵先生好,大少爷好,三少奶奶好!”
叶姗姗头一回见这么大的阵仗,不禁有些怀疑,邵育温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所以要虚张声势。
啧。
账目梳理一遍,果然发现了他的小心思。
叶姗姗不准备包庇他,直接把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交到了邵枕海手里。
邵育温的冷汗瞬间从额头滚落,他恶狠狠地盯着叶姗姗,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