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了。
可不可以让在下现在掉头再沿路走出门去?
(二五九)
展昭见我进门立即走了过来,面带歉意,一脸愧疚,张口便先道歉:「虞兄,展某有愧,实在对不住你……」
「怎、怎么了?」我心肝被他那负荆请罪的模样吓得七上八下。
「展某……展某将你的玉佩,弄……弄掉了。」
「什么!」我跳起来,激动地抓住他衣领,「掉了?怎么会呢!何时掉的?掉在哪里?」
展昭面色赧然,眼中带着懊悔:「展某将它放入木盒内,便搁在房内的桌上。昨日夜里,于展某不在之时,被白少侠取走了……」
「白玉堂?他拿我的玉佩要干麻?」我狐疑。
「白少侠……大概以为那枚玉佩是展某的。」
展昭看我的神色越来越惭愧,让人都有些不忍心起来。
不过不忍心归不忍心,事情还是得弄清楚,我按捺下满腔的心急火燎,放缓音调问他:「他拿展兄的玉佩有何用?若欲引展兄出东都,拿这东西恐怕不保险吧?」
展昭望着我,张口欲言,却又突然嘎然而止,他为难地蹙起眉峰,转而看向包大人。
包大人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才道:「无妨,小春不是外人,何况此事也与他有关。同他说吧,毋须避讳。」
(二六〇)
原来白玉堂昨夜趁展昭和三鼠不在之际,以投石问路之法偷走了府内御赐的尚方宝剑,随后又到展昭房里遛了一圈,顺手拎走他放在桌上的那枚玉佩,最后留下字条,正正压在木盒之下,笔走龙蛇、潇洒流畅,上面写道:
今日特来借二宝,暂且携回陷空岛。
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
下面还有批注:
剑锋利,玉精丽,意中意外,皆系好物。
(二六一)
……敢情我那块玉佩是他顺带捎上的?
白玉堂……那只白老鼠……
这小子怎会如此欠揍……
(二六二)
「包大人、虞爷,都是在下管教不周,在下实在是无颜见您们……」
好大哥卢方汗流洽衣,整张脸都羞红了,自责半晌才道:「五弟做事太任性了,我等这就赶上他去!」说着抬脚便要向外追去。
展昭连忙拦下他,告诉他追不得,否则若追上白玉堂,卢方铁定同他讨要宝剑和玉佩,他愿给便罢,他如不愿,那该如何?莫非三鼠跟他翻脸,从此就义断情绝么?是故展昭认为此事应由他出面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