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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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云师兄他们此行身上最值钱的行当是这个旧药箱!
谁捡到谁爆富了有没有!完全比得上芝麻开门后的宝物,重点还轻巧好背携带方便,拎了就可以跑了!
——我说韦神医你是不是该在这药箱上多加几层机关保险以策保险啊?!
你身边不就随时有个机巧高手云师兄可以顺手帮忙的么?!怎么不找他造一个七巧连环锁出来周全下自己的心血结晶啊!!
就用著么个破锁来锁这么个价值万金的宝箱——这做人是得有多宽大的心思才可以活得这般无谓的啊喂!!!╯‵□′)╯︵┴┴︵┴┴︵┴┴
(一一七一)
众人等待煎药的时间,公孙先生显然已是知悉了韦神医的传说身分,把他奉若贵宾地请去厢房休息……除了包大人以外,在下还真从没见过此开封府一霸曾对何人露出如此打从心底恭敬的神态,简直就像饿狗见上大肉骨,一路两眼放光了啊有没有!
韦神医并未拒绝,只朝我微一点头,便跟着公孙先生走了。
而我方因知云师兄暂时无碍而松下的心,因包大人一句「花厅内详谈」又提了起来。
花厅内,气氛压抑沉重,连方才不在现场的张龙赵虎亦闻声拢聚过来,不知是否要朝我开批判大会。
顶着众人严肃的目光,我心中如埂如塞,低头捏紧袖子,从几年前的某一日,在一山飞雪中被师父收留下时讲起,一五一十将我和神偷无痕雪一派的关系娓娓坦承:师父嘱我保密的叮咛、我未向他人提起的缘由……一直以来,此事我连当初要好的春花也未曾说过,只是默默放在心底。
一开始,是不必说。事情爆发后仍未对他们坦言,一方面乃因有顾忌,可一方面也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而前头的这份顾忌,其实更多系来源于长久以来保密保成的安全感,忽然要我主动坦承,总有种好像忽然要在别人面前献跳大腿舞的别扭感,更何况此事后来又牵涉上同门安危,要我如何再启得了齿?
几经深思,我省去青师兄也是神偷夥伴一节——无关对开封府众人信任与否,只因青师兄身分特殊,先是将军后是密探,如今又担任护宝守卫,动辄容易惹麻烦上身,先前他又特别叮嘱过我,要我莫对他人透露其身分,是故未经他同意,我不好随便将他的身分说出来,还在这大公无私的包大人面前?
话语说至尾声,经过一夜的折腾,众人面上皆已微现倦色。
包大人训斥几句后,缓缓抚着胡髯,面色稍霁,似有意不再计较。
包大人道:「罢了,此事于你,亦为两难,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你。你且抬起头来吧!」
却是长叹了一口气:「……唉,不过你师兄也实在冲动,如此横插一脚,反倒要便宜了那冒名之人。」
我抬头偷瞧了一轮群众表情,除展昭神色似有些难以捉摸以外(没办法,谁叫他被我骗最惨),其他人脸上却多是恍然惊悟之色,倒是没见到想象中的嫌恶神情及挞伐声浪,令我不禁松下口气,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七上八下不能踏实。
想了想,却尚有比自己情况更重要的事情,是故我踌躇一会后,有些怯怯地问:「包大人,那我师兄他……不会有事吧?我是说,最初寄帖的人不是他,他也未动过将宝物据为己有的念头,后来又将宝物完璧归赵,也无伤到人,可不可以……」
包大人摇头,正色道:「李云擅闯王宫是事实,纵将宝物归还,亦难免其罪。」
我心头一紧,正欲张口为师兄说几句好话,却听展昭道:「大人,李云前辈身手非凡,尤其是其轻功脚力,连属下也未必是其对手。倘其昨夜非为了相护,恐怕早可突围而出,今日若再想寻人,乃已难如登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