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凭他那脚下生风的轻功,真想走的时候基本上还没人能成功阻止过他——除了那陷空岛上的那位白五爷以外!
当时的我实在是山穷水尽了,只好转而拜托张龙他们帮我去探探口风,要给人判刑也得先让人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可惜他们全数都剎羽而归。
更夸张的是赵虎那没用的家伙,竟然还被他偶像反动摇了,跑来跟我说:「小春啊,我说啊会不会真是我们自己想太多了啊?展大哥可能真只是最近太忙了没空理人而已,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啦!」
一同过来的张龙彼时没对他兄弟明显不成意见的意见表示意见,瞥了自家天真的四弟一眼后,同情的瞅向我,然后语重心长地在我肩上拍了两下,意思表示:让我自求多福。
我:「……」
……这是逼我去撞墙求天启的意思吗老大?
在下已经烦恼得茶不思饭不想眠不困的……一个秋冬纂下来的膘肉都苗条了毋庸再另行减肥了有没有!
那么一个温润宽宏四季如春的男人,我是得干了什么天理不能饶的大事,才会让得他连正眼都不愿瞧我超过三秒便移开视线?
虽说他并不是在摆脸色给我看,对我的态度也是温文有礼,可那神情、那言谈、那等亲疏感——好似驾倒车回到咱俩才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好像这几年的交情都不复存在似的,让人的心肝脾胃都很憋堵啊!
……如果这是部小白花或小白草的回忆录,小白花草滴落的泪水早就已浸满十个大染缸的大瓮了,哭完都可以枯萎了有没有!
被大主角嫌弃还用混个屁啊吼!
我沮丧地抱着卷宗在回廊上游荡,擦过张龙时也懒得打招呼了。
倒是张龙「吓」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像被啥不干净的东西惊吓了一般,一蹦就往旁跳开了一大步的距离,拍胸呼气一脸余悸犹存的模样,才吐出声道:「呼,原来是小春你啊。吓死我也……我说你走路怎地用飘的呢?都不见声的是想吓死人啊!」
说完抬头又是一震:「呜哇!小、小春?!」满脸的惊恐犹疑,「你——你——你你没事吧你?你现下的造型好像阿飘啊!」
我抬眼斜他一眼:很好,这小子对超自然生物的用语已经被我彻底同化了,学习能力挺强,以后沟通不会有语言障碍。
不理他,继续飘……
「喂,小春,等等!」张龙紧张呼喊,「等等啊,小春!喂!停下!看前面啊!」
————※£@%¥#!!!
我蹲地摀头缩成一团,卷宗散落了一地。
「…………」
乃、乃爹的!
头、头要破了啊!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移形换术将梁柱变来路中间暗算人的?!
完了完了,眼冒金星两眼发黑……我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走路撞柱而死的蠢人吧……
(一四四一)
隔日,我就这么哀伤地在额上顶着一团新生成的黑瘀青,以一种印堂发黑的造型带伤上工。受到物理性创伤影响的我,心中伴着一股「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的无力感,用一种时速三尺的龟速缓慢沉重地拖著步伐往开封府的大门前行。
进了府门后,远远瞥见展昭一袭大红的袍角,心口立马开始怦怦乱跳,萌生出了一种类似学子逃学在外遇上夫子时的紧张感,心下惴惴,却是还不打算放弃希望。于是我强打精神抖擞地堵在他将经过的地方立正站好,不免期待待会与他打完招呼后,他老人家心情一好就放奇迹出现,不多求他吁尊降贵陪我深聊这几日的异状,就算只是同我多说几句闲话也好啊!
看看看,我这标准都降得有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