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去追究他们之间恩恩怨怨!这两货之间的事你千万莫去介入——等她走后再把茶拿出去外面倒掉就是了!
我:「…………」
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妳方才倒进壶里的是什么?」
「喔,是我新调配出来的蒙汗方子,无色无味,喝下后——」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忽然就三步并两地跳出窗外,只让我看到一道迅捷的残影,完全不晓得是在搞什么东西!
我还在纳闷此电波女又出什么新花招,便见到白玉堂搧着手推门进来,口里边嚷道:「呼,热也、热也!今日外头的阳光,着实甚为烈人!」说着自己坐到桌前,抄起桌上的茶壶便咕噜噜地往嘴里倒。
在旁阻止不及的我:「…………」
转眼间半壶茶已空,他擦了擦嘴瞅我:「小虞儿……你怎么了?脸色怎地这般奇怪?」顺着我的视线看回了自己手上那空了大半的茶壶,了然般摇了摇头,笑道:「莫不是在怪五爷我喝了你的卤梅水?放心,我待会再让白福送来一壶便是。」
我张了张口,只挤出了一句话:「问题……不是在那儿。」
「问题不在这?那是怎么了?」他站起身,身形却猛地一晃,便见他用手撑住了桌面,面露不解:「奇怪,爷怎么……?」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碰硄一声栽倒在地上,昏了个不省人事。
我:「………………」
丁月华这时才从窗外轻巧地跳将进来,几个飞步来到那倒地的尸体旁,竟伸出纤纤玉指来戳尸,见尸首毫无反应过后,方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抽出一本小册子开始纪录:「唔,药效甚好,一饮即倒。」
纪录完又把册子塞回怀里,团团绕着地上之人观察一阵,最后竟出手捏了捏那人的脸皮,又伸爪拉了拉那人的头发,公然报仇折腾了小半会,才意犹未竟地起身,脸上泛着奇异的红晕,口里欢快与自豪相并,喃喃自语:「……拳拳复拳拳,皇天不负苦心人,无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将此人给放倒……嘿,瞧这坏家伙以后拿什么再来我面前得意!无想到此凑巧做出之药竟有如此良效,打铁趁热,趁着感觉还在,本女侠得赶紧回去再配个几副出来去!」
自顾自地说罢后,足下发力,竟就这般头也没回地窜出了房门,一句交代话也没向我这屋主表示。
我:「………………」
……妳给我等等!
竟然就这样子就给我走了啊啊啊!
现在要我拿这仆街在地的犯罪证据怎么办哪!!!
(一七二六)
地上白衣美人一副卧倒姿态,有如一株白昙花沦落于污尘般令人心生不忍……可在下彼时却没那闲暇功夫欣赏并爆发这份恻隐之心,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一烂摊子不知该如何收拾。
……果然介入他俩之间的事就没好事啊!
我在内心吶喊。
——刚在她倒完药粉后我就应该什么都不问立刻夺门而出的才是真聪明啊!
这帖蒙汗药的药效得持续多久人才会清醒过来?
等等让这位白衣美人的其他四兄弟瞅到他们家小弟就这样不正常倒睡在自己的房里,会不会以为在下实乃一名人面兽心的禽兽,对他们小弟积纂了许久何种变态的不良企图终于逮到机会付诸执行,震惊过后抄起刀子来对我辗压啊?!
我无奈地蹲下身子,由上而下俯视地上这位美人姣好的容颜,纤睫压眼,长眉扬飞,两颊若桃脂涂面,闭眼沉睡的模样十分闲雅文秀,完全没法和此人清醒后眼中总潜伏着的那股睥睨天下不可一世般的气度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