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有一只阿飘(注:是将头旋转一百八十度的阿飘),正将他顶门破了洞的头缓缓卡进了我俩的中间,一种黄澄澄的露天物,恰好便卡在了我的嘴前……
那尚未变成我相好的旧相好仍在旁边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哈!好了啦,你可以别再装了啦!都被我识破了,再装就不像啰!」
彼时的我慢慢将视线穿越过半透明的阿飘,然后慢慢落定在他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上,突然就忽略了种种的恶心与恐惧感……
——马的现在只想对这张阳光灿烂的脸开扁怎么办?!
当时走在我身旁另一侧的三人行同伴据说是一位八字甚轻的女孩,她听到这段对话后,还兴冲冲地绕到我正面来想看我演得有多像。
然后就——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愣了半晌后,凄厉尖叫。
「怎、怎么了?!」
「怎么回事?!」
「谁在后边乱叫!」
前面队伍的人听到尖叫声后都往后聚了过来,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
「…………妈呀呀呀呀呀呀!」
「————靠杯这里真有鬼啊啊啊啊!!」
彼回那夜游地点的鬼十分强大,竟能让众人都见到他,是故那次夜游是回难得大家都见到了鬼的体验,终于有他人可跟我苦痛同当……
不过也正是因为彼次团体见鬼的经历被传了出去,让往后的在下有了光明正大可推拒夜游的创伤借口。
那回夜游过后,几乎当次所有参加者都至少精神萎糜了三日,当初走在我身旁那名八字甚轻的女孩据说还出现了类中邪的迹象,连做七天的恶梦呓不说,还高烧不断,眼神诡谲,直至她家人去名庙并替她烧香拜拜找师父收完惊作完法后,才慢慢恢复过来,学堂上连请了十天半月的假,再见她时已是整个人瘦上一大圈,一副被什么东西吸过了精气的模样,模样好不憔悴。
……没错。
是「几乎」所有参加者都至少精神萎糜了三日,只有那彼时还不是我相好的旧相好除外。
他那双眼当晚就像是不知道被啥强力胶黏到一样,从头到尾只闻尖叫不见什么超自然的生物,导致人人都在萎顿的时候就他一人头好壮壮,精神啵儿棒,在一片惨淡中容光焕发得跟什么一样!
也便是从那之后,在下每回同他有共通课时,注意力不免便会往他身上多放了那么一点两点,导致两人间愈来愈熟,最后才会演变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