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要不是见此人品行一向优良,兼身子骨着实不太好,都要让人以为此人是不是故意在整人,自己懒得走路,就装晕诓我背了他一路!
不过鉴于这孙璜方才代我撞上墙面的那一下,替我的坐骨神经免去了一回重著地的灾难,他就算是真这般诓我背他代步,或者半途路醒见状续装昏迷,我……我也只好认了我!
谁叫我过失伤害有愧于人先呢……
清醒后的病美人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打了一个喷嚏,抚了抚胸口,坐姿有些摇晃,人看起来有些脆弱。
基于良心的谴责,我自告奋勇表示要替这位病美人烧些洗澡水祛寒,为了避免他就这样回去恐怕又要染上风寒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月,坚持推拒了他坚持的推拒,堵他在房间里,逼他一定要先谭汤以浴袪除寒气,再换上乾爽的衣衫,否则不放心放他回去。
逼迫到他勉强答应后,我向阿金借来一套干净的衣物让他替换,为了怕他二晕的冲动上来之时,人却刚好坐在浴桶里,难保不会上演一场灭顶溺毙的惨剧,还不时隔三差五地敲门查勤,又下厨房煮姜汤准备待会给人暖身祛祛风寒,又差门外闲汉去请大夫待会给他把脉检查,一时忙碌得要命。
好在病美人出浴后脸色明显红润上许多,大夫把脉的结果也只表示开些顺气祛寒的药服用便可,其余并无大碍,才让我一直悬着的肇事者之心终于能松卸下来。
孙璜兄说他方才在路上瞅见我,本只想上前打声招呼,孰料才走近便赶上我发生意外的时机,抢救不成反遭累,一齐摔在墙壁上,真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四周来,倒霉了个催,恍若被衰神附身。
招待孙璜在自己房里小聊了一会过后……虽然主要皆是在下因著一颗愧咎之心在单方面慰问,时辰在不知觉间也已届至官署放工的时间了……意思是青师兄回来了。
听见外头的声响动静之时,我的心里一片懵……
……时间怎会过得这般快?!
莫非是先前烧水花了太多的时间?!
完蛋香球还没去找回来啊啊——
(一九一五)
那日,青师兄归来的时候,前脚才方踏进大门,后脚就听见兼职门房的八公阿力向他夸大其辞地说了一个「虞爷疑似欺男霸男,打昏一男人扛回来,不但把人软禁还鞍前马后地替人烧水煮姜殷勤伺候,在人家想逃的时候堵着房门不让人跑」的故事,一进主院见我房门紧闭(注:纯粹是因鉴于孙璜兄的黛玉体质,不好意思开门让他见风),兵甲都未及卸去,就先带着叁八卦好奇的尾巴来敲我的房门。
我在门内听到青师兄喝散一群小尾巴们的声音,因为心中想著香球之事神志有些涣散,导致在去开门的路上小脚趾不小心踢到一旁的方几角,疼得惊呼一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