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把环过我腰间,将我挟了起,毅然决然便纵身便往墙下跳了去。
可他那一句叫猫儿等他的话,却让彼时的我听出了一番:「展昭,你给我设法好好撑下去,待我想办法再来找你!」的凶险意思——
我简直不敢相信现场这急转直下的剧情,短短片刻之间,情势怎地就骤然反转至如此曰生曰死的地步了呢?
虽是展昭如今状况不好,可眼前这位武影使,本领真是高强到纵他们二人连手也未必能即时取胜?
若是如此,那独留他一人下来又怎么能行呢——他的状况还那般糟呢!
我忍不住拉扯上身旁人的衣襟慌乱:「小白、等等、展昭他——」
「——我会再来找到他的……一定会!」
白玉堂低哑哑地开口,语意中的坚定与沉重,却执笃得如同在起誓一般。
(一九九六
「——白大侠若再往前踏出一步,休怪某立马便先削下这南侠的手臂!」
「莫听他话!你们——唔嗯!」
可惜天不从人愿,白玉堂脚下距离尚未踏离开院落太远,墙内便传一声威喝,喊音不大,却因其内力绵延醇厚,而使声音能沉稳清晰——清晰到让人一字一句皆未能错落。
相比之下,后头紧接喊出的那一句轧然而止的断语,便显得略虚薄乏弱,使得白玉堂原本绝决迅捷的脚步被这一喝一止喊得陡然一滞,周身竟随即有些轻颤了起来。
白玉堂纵出墙后便将我人扛去肩头而走,彼时他脚步僵硬未为回身,我却可撑在他的背上,瞅见几名阁众在院中传出喝喊后不久,便登现上墙头,连带将一人影从墙上抛落,将其摔在地上一时撑不起身来,呛着咳又吐出好几口鲜血。随即有二人跟着从墙上跳下,一左一右持着兵器,粗暴上前将他压制了住……原本那般英武的一个人,彼时却似虚弱至一时竟无力为抵抗!
团团血色在他身上冶放得愈发绚烂,新新旧旧晕叠,他却浑然不顾,还强自撑起那已失尽血色的面色,吃力地朝我们这边急吼:「玉堂……莫管我,你们……快走!」
主词全偏在了某位白大侠的身上。
武影使身影一落,站定到他边上,将手中长剑一斜,竟把剑峰抵去他右臂上,语似闲聊地开了口:「……江湖传言,曰陷空岛上的锦毛鼠白玉堂,曾对南侠身上御封的御猫称号很是反感。看来今日,某兴许能替白大侠,出上一出此口怨气?阁主下令仅曰需活捉尔等三人,却不曾禁如何达此任务,想来交上去的,便是个四肢不齐整的,亦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