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说沈嘉清会不会……”
“人没找到之前,不要做无畏的担忧。”谢潇南说道:“且他功夫不弱,并非没有自保的能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若是真没出什么问题,早该回来了,何以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温梨笙抿了抿唇,皱着眉叹了口气,现在人已经派出去找了,剩下的只有在这里等消息。
谢潇南给她倒杯热茶:“喝点。”
温梨笙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在院中站了近三个时辰,她身上冻得关节处都有些僵硬,喝了茶又烤了暖炉之后,才慢慢好些,冰冷的手指也在谢潇南的掌心里逐渐染上温度。
近半个时辰后,席路归来,一无所获。
隔了一刻钟乔陵回来,亦没有消息。
温梨笙越来越急,甚至想亲自出去找,但谢潇南却道:“天色已黑,街上的商铺皆闭门,行人也归家,派出去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消息,你出去就更不可能获得什么。”
她出去也是徒劳。
温梨笙也知道这一点,只好忍着心中的担忧,又等了许久,温浦长回来,面色凝重:“没找到他,我已经从县官那里调人,休息片刻再出去找。”
他摸了下温梨笙的头:“笙儿不必担忧,那混小子机灵的很,不会那么容易被害,天色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等找到了自然会知会你的。”
温梨笙看着满身覆雪的温浦长,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些碎雪落在他的发上,在经过灯光的照耀,恍若一朵朵小花。
温梨笙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阮海叶白日里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二妹,南郊的腊梅迎雪开了,瞧着漂亮的很,你一定要去看看哦。
不去会后悔的。
“南郊的腊梅。”温梨笙忽而呢喃出声。
温浦长疑惑道:“什么?”
“我知道了,在南郊!”温梨笙醍醐灌顶,她急忙跑去院中找谢潇南,拉着他道:“世子,沈嘉清可能在南郊,今日阮海叶特地让我去南郊看腊梅,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暗示!”
当时谢潇南离得远,阮海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之白日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所以那话他没听清楚。
听见温梨笙提出之时,他便立即冲席路道:“你留在院中防备,乔陵跟我一起。”
温梨笙道:“我也要去。”
“要骑马。”谢潇南说。
“我会骑马!”温梨笙说。
几人匆匆出门,温梨笙翻身上马,动作极为利索,跟在谢潇南身后。
前方两个护卫骑马提灯开路,后面跟着乔陵和一众衙役,马背上皆带着灯笼和铁锹,都是谢潇南吩咐让带上的。
一队人马穿过空荡无人的街道,飞快赶往南郊,一路上寒风刺骨,温梨笙的脸颊手指被吹得冰冷僵硬,但仍没将速度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