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宗左右看看,似乎提防着谁似的,小声道:“日后你见了你爹,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很想结识温郡守。”
温梨笙爽快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放我出去,我立马把你带到我家,让我爹好酒好菜招待你。”
游宗却笑说:“也没人关着你啊。”
温梨笙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昨日站在门前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走了,显得空荡荡的。
温梨笙立马喜上眉梢,跑到另一边去开门,因为房子构造特殊,窗子朝着北,门朝着南,两头隔开了,温梨笙打窗子的地方是看不到门边的情况的,所以一推开门发现门口站着谢潇南,当即吓得又把门摔上了。
白日见鬼了。
还没缓过一口气,就听谢潇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点冷冰冰的:“我数三下你不开,我就让人拆了这扇门。”
说着外头就响起一二两声。
看得出谢潇南是很想拆门的,温梨笙赶紧把门打开,换上一脸笑容:“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个又破又冷又黑,床板又硬的房间,似乎是我的住所吧?”
谢潇南长的高,看她的时候要微微敛眸,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递出来个东西,说道:“如果你对这个房间不满意,院东边的马厩旁还有孙家下人和伙计住的地方,稻草铺满了床一点都不硬,你若是喜欢便去那里睡。”
温梨笙吓得连连摆手:“我可没说,世子你不要过度解读别人说的话,很容易曲解好人的意思的。”
谢潇南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温梨笙将门关上,赶紧拿出谢潇南递来的东西,一看竟是一封被折起来的信,展开之后上面是温浦长的亲笔字体,写着:女儿亲启。
温梨笙打开一看,信上寥寥几句话,大意为:女儿,爹去干大事了,我派去接应你的人已经潜伏在你身边,你目前是绝对安全的,所以不要害怕,老老实实的,乖乖等着爹回来。
在多的就没有了,温梨笙翻来覆去,就怎么几行字。
她将信递给鱼桂:“你看看这信上是什么意思?”
鱼桂快速扫过,说道:“小姐,老爷的意思是他前跑一步,你自求多福。”
温梨笙将信封往地上一摔:“我要与这温老头断绝关系!”
她在房中气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信好好地收起来,在房中坐到了夜晚。
期间有人来送过一回饭,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温梨笙吃着感觉还是可以的,至少不是什么残羹剩饭,她因为没什么心情,只吃了个半饱。
很快夜幕降临,整个孙宅寂静无比,只有寒风在窗外呼啸的声音。
温梨笙在床上躺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起身裹上了厚厚的外衣,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
这里是没人防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