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我,每晚都是哭着抱着他,哭累了才能睡着。
我每晚都问他,以后能不能每都陪在我身边,我很害怕有睡醒就看不到他了。
他总是摸着我的头,不会的,他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不会再让人欺负我……
可是后来,他还是失约了。
孟皇战死的那,已经身居豫州州牧一职的他沉默了整整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哭着扑在我怀里,就像我时候在同龄的长老子弟们那里受了委屈,扑在他怀里求安慰一样。”
讲到这里,李沁溪已经是泪流满面,泪水浸湿了张温龄的肩膀,可是他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紧咬嘴唇,心疼地看着她,听着她诉着心里话。
每个男人心中都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时,能站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他两眼汪汪,一遍又一遍地让我告诉他,孟皇没有死。我只是默默地抱住他,什么话也不出来。
我并不会安慰人,从到大,我只是被安慰的那一个,我只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孟皇战死的消息传遍九州后,姜皇宣布继位,带领九州反攻妖族。
我哥双眼通红地,孟皇的死,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如那晚他带兵冲杀进房间,在我即将被那长老侵害时,救下了我时通红。
可那晚的他让我看到觉得心安,这次却让我害怕。
后来,他带我去了你们剑仙门。
我哥,这是家族长老的意思,我是最好的人选。
我问他,你也想要做这件事吗?
他不话。
我也知道了他的答案。”
张温龄不自觉低下了头,李沁溪却是轻笑着凑到他的耳畔道,“在你们剑仙门呆的那段日子我真得很开心。”
张温龄有些紧张道,“真……真的吗?”
李沁溪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道,“真的,你和韩轩陪着我在剑仙山度过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我在雍州地界上唯一觉得真实的岁月。
在那之后,我的体内被埋入剑仙的一缕剑气,每隔一段时间它便会折磨我,在豫州我哥能帮我压制它,而到了雍州长安,再无人能帮我了。
我哥在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要我自己找合适机会再引动剑气,刺杀那个男人。
那晚,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在他面前,我是找不到机会了。”
李沁溪轻轻抚摸着张温龄的脸,道,“他问我难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哥,就再没有什么只得牵挂的人吗?我犹豫了,也开始在想这一辈子究竟有多少人值得我去牵挂。
他又只要我安安心心留在宫里,他会让我见到熟饶。
我答应了他,没有再去动用那一缕剑气。
我想,他并不是畏惧这一缕剑气,只是觉得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姜皇。
而后,我便在宫中看到了你。
只不过,你一直不肯与我相认,一直躲着我。”
张温龄终究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多年的感情沉淀,终究在此刻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