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这张字条是拉德斯少校托人送来的,少校不仅知道他在维多利亚大街的地址,也知道小镇这里的事情:
“难道他的噩梦还在继续?”
但夏德熟悉少校的笔迹,这张字条上的笔迹很显然不属于他。不过既然下午没事,而且约夏德见面的地点还是酒馆这样人多的地方,夏德最后还是前去赴约了。
从镇子里过去有些太远,夏德和丽塔告别后便丢水晶鞋回家,从家中去了西尔维娅的高塔,又从高塔到达了维多利亚大街。随后坐上了马车在城里穿行,很快便来到了时轮城繁荣的码头区。
下午时分酒馆依然和往日一样热闹,除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水手们和码头上的工人以外,甚至还能见到几桌穿着海军制服的客人。
当然,德拉瑞昂人和卡森里克人是不会坐邻桌的。
这家酒馆没有二楼,也没有包间或者适合隐蔽谈话的区域。约见夏德的人说自己坐在了酒馆最深处的角落里,夏德便穿过了玩牌、喝酒、讲颜色笑话的不同的客人,最后看到最角落的桌边的确坐着一个奇怪的人。
对方独自坐在那里,面前放着木酒杯。除此之外,桌上只有一盏煤油灯在照明。
那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皮肤有些暗黄色,身材消瘦,并不是夏德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夏德靠近后,还本能的感觉这个人的生命力实在是微弱。
而对方发现夏德后抬头笑了笑,夏德从对方的眼神和面色看出了这是个身患重病的人。
陌生人示意夏德坐下,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
“感谢您前来赴约,请问您想要喝些什么?”
夏德摇了摇头,他坐下来的时候发现对方的酒杯中是清水:
“我就不寒暄了,你是谁?你找我有事吗?”
对方摇摇头:
“我就不必做自我介绍了,这会是您最后一次见我。”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心脏疾病,目前的医疗手段无法治愈,我大概活不了几天了。这次和您的见面是私密进行的,您放心,之后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夏德于是更加的疑惑了:
“你还是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