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没了声,就剩眼珠子在那儿乱转,跟快死的鱼似的。
随着车子启动,侯瘸子在行李架上颠得跟个破麻袋似的,绳子勒得他“呜呜”直哼唧。
“先到大学城的门口杀两圈,指不定能遇上哪个妹子看上你!”
我朝开车的二盼笑呵呵的打趣。
让侯瘸子在自己的车顶洋相出尽,既算是给张平姊妹俩出口恶气,同时也是杀一儆百,叫附近所有的牛鬼蛇神明白,那姐妹俩不是软柿子,谁特么都能随意拿捏霸凌。
绕着大学城的周边来回溜达好几圈后,我才不紧不慢的交代二盼把车开上“明月山”。
明月山在我们崇市的市区内,既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也没有任何特色,平常去的人很少,再加上那年代的摄像头也没有今天那么普及,所以算是个非常好的“办事儿”地点。
上山的路非常崎岖,坑坑洼洼不算,而且颠得还特别厉害,车顶上的侯瘸子时不时发出两声呻吟。
有些路人看见,指指点点的,二盼当即车窗探出头骂了句:“看叽霸啥看?没见过拉猪的啊?”
快到山顶时候,道边的树密集了很多,风一吹沙沙响。
这地方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几十米高的大土坡子,这会儿正晌午,太阳又毒又辣,哪怕是坐在车里吹着空调,我脑门上的汗珠子都止不住往外淌,可想而知侯瘸子有多“舒坦”。
挑了块相对平整的地带,二盼下去解开绳子,将侯瘸子从车顶拽了下来。
一落地就瘫在地上,这狗犊子嘴里的破抹布也跟着掉了,呼哧呼哧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你们..你们究竟要干啥?”
我没搭理他,蹲在地上抽着烟,一阵风袭过,吹得人很是舒坦。
“曹尼玛,出门前咋跟你说的?联系你妹,听不明白啊?”
二盼面无表情的抬腿踢了侯瘸子一脚。
“不可能,想都别想..”
侯瘸子闻声,瞬间扯脖低吼。
别看这熊玩意儿挺不是个人,但是对自家妹子还是挺讲究的。
“哟呵,发现个好玩意儿。”
说话的过程中,任朗居然从后备箱里翻出一把铁锹,随即啐了两口唾沫在掌心,用力搓吧了两下后,阴森森的豁嘴一笑:“这地方风水不错,我给他挖个坑!就当是预制坟了!”
吭哧!吭哧!
一边眨巴两下眼睛,任朗一边踩着铁锹开始铲土。
这家伙本就生得人高马大,肩膀宽得跟堵墙似的,干起这刨土的体力活来更是毫不费力,铁锨在他手里跟玩似的,一下下去就是一大块土坷垃。
我笑呵呵的蹲在侯瘸子的旁边抽着烟,烟卷刚燃到一半,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小堆新土。
任朗直起身捶了捶腰,往坑里瞅了瞅,那坑差不多有一米半宽,深浅刚没过小腿肚,边缘还带着参差不齐的土棱子。
他甩了甩手上的泥,弯腰揪住侯瘸子的后衣领,跟拖死狗似的把人往坑边拽。
“别动我..”
“你们要干什么..”
侯瘸子龇哇乱叫,跟谁要凌辱他似的疯狂扭动身子,被扔进坑时还踉跄了一下,屁股墩在土上溅起一阵灰。
任朗弯腰扫量,单手叉腰比量几下,眉头皱了皱:“还行,就是窄了点。”
“等我给你扩扩,保管舒坦!”
说罢,他低头朝侯瘸子邪邪的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跟着,又抄起铁锨抡了起来。
坑中的侯瘸子缩成一团,眼珠子鼓的溜圆,直勾勾的盯着任朗挥动铁锨,裤腿子底下隐隐渗出片骚哄哄的的湿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