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冷哼一声,而后沉沉地道:“席君买没有告诉他们,负隅顽抗者,杀无赦吗?!”
“回太子殿下,席校尉告知了,但蜀王李恪他们,依旧不管不顾,说他们要见你!说他们是被陷害的!”
“荒谬!”
李承乾嗤之以鼻:“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他们不清楚吗?若不是证据确凿,席君买会带人去抓他们吗?还有脸喊冤枉!”
说着,扭头看了眼裴行俭等人,冷冷地道:“长安的祸乱都肃清了吗?”
“回太子殿下,除了那名叫瘟医的守捉郎,基本已经肃清了,包括蜀王府的那些‘神医’,都被抓住了,是杨囡囡通过武兵的线索,找到的秘密据点!”
“嗯,干得不错!”
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朝牢门外的差役道:“去通知三位大人,就说孤要出狱了!”
“啊?”
门外的差役惊了一瞬,心说三司大牢是饭堂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估计也就太子殿下敢这样做吧!
若换作别人,指不定要被定个目无王法,形同谋反的罪名!
“怎么,没听见吗?”
眼见差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李承乾又再次冷声问了一句。
“哦哦,听见了,小人听见了,小人这就去.”
差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脚底抹油,径直冲向了三司衙门。
不多时,刘洎、褚遂良、戴胄三位主审,都来到了牢门外。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刘洎率先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之意。
但李承乾根本没打算理他,而是直接朝戴胄道:“戴卿,孤要去抓捕蜀王李恪,你曾是大理寺卿,如今孙伏珈不在这里,就由你裴孤去蜀王府吧!”
“什么!?”
李承乾的话音刚落,戴胄三人就吃了一惊。
心说什么情况这是?
怎么一夜时间没过,蜀王李恪就成罪人了?!
“不是,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蜀王殿下他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戴胄有些不解地道。
李承乾则不容置疑道:“犯了什么事,到了蜀王府,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便不打算再废话,直接带着裴行俭等人,出了牢房。
“站住——!”
刘洎猛然出声,怒气冲天地道:“太子殿下是要抗旨吗?!”
“抗什么旨?”
李承乾眉头大皱。
却听刘洎义愤填膺地道:“臣等奉陛下之命,审理您派人刺杀燕王一案。如今,案情尚未了结,您岂能擅自离开牢房?更何况,这牢房也是你自己进的!这朝廷法度,岂能说破就破?!”
“好!那孤问你,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孤派人刺杀燕王了吗?”
“纵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臣等正在调查”
“那就等你们调查清楚了再说吧!”
“太子殿下.”
“聒噪!”
李承乾不耐烦地抬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你以为你是太子少师吗?可惜,孤不是孤父皇,孤不需要诤臣!”
说完这话,便二话不说的带着裴行俭等人,离开了牢房。
徒留下一脸掌印的刘洎,以及满脸懵逼的戴胄等人。
“啊!我要上奏陛下!我要上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