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我发现这个现象后，立即结束了实验，让我的团队就按照第一次测试结果写下数据，表明一切正常。”
“但我自己后来偷偷在做实验的时候，成功复现了，真的仅依靠这两个技术就能创造万物。”
“甚至比创造微观的dna还要简单。”
凌珏沉吟道：“所以，你也担心这个技术可能会被滥用，导致维洛的人类会沉迷于这项技术，社会停止生产，最终文明灭绝？”
张乐师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不同的意见：“不，我不清楚这个技术会被怎么利用，但这个技术是在透支宇宙的能量。”
“宇宙的能量？”凌珏微微皱眉，难道这人找到了电生万物能量的根源吗？就是竭泽而渔的那片湖水。
“是的，你们知道真空能吗？”
面对张乐师的提问，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真空能是什么？真空里也蕴含能量吗？”
张乐师点点头，眼前的这些人不知道真空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说道：“这其实也是我的一个推测。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真空中的量子场蕴含着一种能量。”
“这种能量并不稳定，会在某一个瞬间，出现量子涨落，可能会在真空中出现一辆车、一栋楼，甚至一个大脑。”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在宇宙中的某个角落，可能就存在这么一个因为量子涨落而创造出来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物体。”
“但是因为能量守恒，这样的能量借用只会让创造出来的东西仅仅存在一瞬间便消失了。”
“可如果电生万物这个技术，可以让这样借用的能量，不用归还的话，会发生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有人吞咽的声音。
张乐师接着说道：“如果真空能被借走了，却没有归还，那真空的亚稳定状态就会崩塌，维洛附近的时空将出现真正的‘真空’，这些空洞也许会引发更严重的空间坍塌，至于后果……我不敢想。”
“等等……这些只是猜想吧？”凌珏问道。
“可以算是猜想，但也可以说我有证据。我在一个密闭空间中，进行复制了大量的东西后，利用两块精密的镀金硅片，测试这两个晶片之间的吸引力。”
“我意外观测到卡西米尔效应异常——两块硅片间的真空吸引力骤降30%。”
钱子枫不停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道：“那……那他妈的，也就是说，电生万物用太多，可能会导致某个空间坍塌？”
“是的，也许宇宙里已经有先例了。”
“先例？什么先例？”
“你们知道牧夫座空洞吗？”
凌珏微微一怔，道：“你是说宇宙中那个直径大约3亿光年，却只有60个星系的超大空洞？”
“是的。我怀疑这就是真空能被过分使用后留下的大空洞。”
牧夫座空洞图，图中每一个小光点都是一个类似银河系的星系
“那里也许曾经存在一个先进的文明，但是他们使用了大量的真空能，最终导致真空的亚稳定状态被击穿打破，空间坍塌，最终留下了这片死寂的空洞。”
“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这样的空洞，宇宙中还不止一个，也许都和这个所谓的宇宙真理，电生万物有关！”
“这是文明发展的陷阱，只要不慎掉入陷阱，就再无挣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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