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与刘以筠两人不算熟悉,说是只晓得名字的陌生人也不为过。我算算看,我在校门口遇见她的时候是大二的下学期,而从大一到这个时候,我跟她说过的话同样是屈指可数。
因此,这个时候我是没有想到她对我会这么随意,虽然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我与不熟的女生没什么话题可说,但是她好像很多话,问了我一声为什么没有再看见我在学校里边继续表演了之后就开始不停地说着些零七碎八的事儿,要么就是新出的包包,要么就是市中心最好吃的炸鱼。
我插不上嘴,也不知道可以找什么话来插嘴,比起诉说我更擅长的是倾听。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自身的条件原因,那些东西是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
哦对了,关于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在学校里边继续表演这个事,是因为我大一的时候在学校里边参加了一个歌唱队。队长是一个学姐,很关照我,很多时候遇上活动都会叫我去参加。
我唱歌很不错,是真的很不错,这是我唯一值得自豪的事情。
因此,在大一的时候我其实还算是有些知名度。只不过到了大二之后我退出了歌唱队,再没有露面的机会,又生得平平无奇,于是很快就泯然于众人矣。
或许是因为她穿高跟鞋的原因,她走得不快,我也就跟着放慢了脚步。等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已经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很自然地从我手中拿过包,冲着我笑了笑,转身往宿舍楼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在她的左肩背后纹了一朵很漂亮的红色玫瑰。
她突然回头了,“你看什么?”
“没什么,”我回道:“你身上的那朵玫瑰很好看。”
她说:“我一直都是这么以为。”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色不算好看。
之后她从来就没有穿过这种露肩的衣服。
我就再未提过它,连带欧阳喜欢刘以筠这件事。
有一次和室友一起吃醉了酒谈到了班级上的八卦之事,我迷糊正欲说出这件事情来的时候硬生生地将话语压在了喉咙里,以至于我的脸面猛地涨红。
我室友以为我要吐了,生怕我弄脏了他新买的白衬衫,一脚将我踹飞三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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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很快就穿上了衣服,他冲着张哲瀚喊了一声,“小哲,你的数据线呢?给我手机冲一会儿电!”
“你不会自己拿吗?”仍旧是躺在床上的张哲瀚回道,“还非得要我给你拿?你是大爷?”
欧阳笑了笑,从张哲瀚的书桌上拿起充电器,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还睡?下午还有课呢?”
“这个周不是单周吗?”张哲瀚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大学的很多课是按单双周算的,例如单周不上,双周上。
“这个周是单周,可有另一节课!”欧阳回道:“今天是第五周了,你不晓得第五周有公共课吗?”
张哲瀚有些怀疑欧阳这话的真假,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回道:“我连单周双周都不晓得,你看我?”
张哲瀚撒气似的大吼了一声,随后麻利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些什么,不用想也晓得学校的领导今天可能要打不少的喷嚏。
尽管除了欧阳之外我们寝室都不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可是有了欧阳的带头之后,我们极少有旷课的时候,这是原则问题。
又尽管上课就是玩手机和睡觉。
讲课的老师生得干干瘦瘦,说话颇为风趣。不晓得是谈到了什么话题整个教室里边哄堂大笑,我茫然抬起头,不知所措。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以为是不是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
听到旁边同学的笑谈声之后我才晓得原来老师随口讲到了男女之间恋爱的话题,随口说到了他大学时候追她女朋友的时候有多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