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很。
或许只是因为刘以筠在挂掉我的电话之后忽而瞥见欧阳发给她的消息,随手回了一句罢了。
一个人的随手而为却会给另一个人带来从心间到脸上的欣喜,一人满心关切,一人浑不在意。
就像是我走在路上一脚踩死了一只蚂蚁。
我走了,蚂蚁们在举行葬礼。
如此而已。
而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难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或者是因为那位姑娘确实是迷人,又或者是为了自己异样的自尊心。
世界上像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男人终究只是少数。
我仍旧是记得在高中时候,我们班很多人都晓得楼上班级的一个女生,名字我大概忘了,只晓得那个女生五官十分标致,更惹人注目的是她的身材。在路上不晓得有多少男生对他吹过口哨,她却从没回过头。
我与那个女生认识纯粹是因为我们班一个男生与她很熟,便连带我同她也说过两句话。
那次是在下午下课吃晚饭的时候,她突然找上了我,说希望我能给她补习生物。我大概是愣住了,犹犹豫豫说好。
说起来我高中时候还是生物课代表,对生物这一门功课有我自己独特的理解。而她是文科生,不用想也晓得生物最高也就那个水平。
于是那次我没有去吃晚饭,随意啃了一块面包,就在我们班的教室里边给她补习了一个晚饭时间的生物。
同学陆陆续续来到教室,看到我们两个之后尽数都是一愣,随即便是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有男生的惊呼以及调笑声。
她略显尴尬,我也只是轻笑,没反驳。
最后她带上书走了,等她离开教室的那一瞬间,教室里边的男生欢呼声简直要将教室给掀飞。许多人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可以的呀,有一手啊!
我尴尬一笑,反驳了一句说只是补习生物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但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我心中极为满足,嘴里的反驳声都好像是在炫耀。
而至此以后,我与那个女生还是没有多少的联系,也许会在路上打一个招呼,但更多的时候是根本碰不到面。
也有损友说过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要她的联系方式?她难道就不请你吃饭什么的?更进一步啊!
我只是笑,说真没什么,帮个忙而已,别瞎想,她哪里能看得上我?
人有时候还真是两面体,一个在表现出一副纯洁无比的嘴脸敷衍外界,另一个在暗地里邪气滋生。
就像那时候我嘴里那么说,心里却在想当初就应该要无赖一点,不要脸一点,说不定如今我们两人还会是不错的朋友。这么好看的姑娘,养眼也是好的。
就像这时候我明明可以直接了当地拒绝刘以筠,可却回避了下来。明明说我将自己与刘以筠摆成了两条平行线,脚步却根本不能自己地往刘以筠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人是一个矛盾体,就像我,也根本不能了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