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里德尔?”西奥多身体倾向黛拉,在整场交流里第一次展露出了侵略性,“是,我现在的行为是在痴心妄想地想要更多东西,这算是无耻的行径,但我更不想看你一直浑浑噩噩下去,哪怕你会把我一脚踹开,我也会继续向前,告诉你更好的选项的。”
西奥多的话完全戳到了黛拉的痛处——荒芜,她的呼吸瞬间乱了,抬眸望了西奥多一眼后,黛拉微喘着气松开了搭在西奥多身上的手,“够了,别得寸进尺了,西奥多。”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你从前看见的,就是黛拉·里德尔呢?”后退一步跟西奥多保持距离后,黛拉站定,她站直了身子,一点不露怯的、高傲的说,“你是个聪明人,西奥多,我会给你机会,你也应该知道你最好在该前进的方向上前进。”
在黛拉的混淆魔法下,外人听见的就是,“很好,西奥多,我会考虑一下诺特家的”,就算是再心神震荡之下,黛拉也还是没有忘记她这场舞本该的目的,把诺特家明面上拉到了她那里。
“......”西奥多颜色稍淡的黑眸露出悲伤,右手却已经搭上了左胸,脸上也强扯出一个笑,跟他第一次向黛拉搭话那样略向前倾了身子,行礼的同时说了和那次一样的话,“我的荣幸,里德尔。”
“回见。”说完,黛拉毫不留恋地转头走了,西奥多在舞场中央站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回到那张情况复杂的多人餐桌的时候,德拉科正无所适从地喝着黄油啤酒,跟他隔了一个座位的玛吉和丽缇亚喝着被调的猩红的鸡尾酒聊天,安妮卡和玛丽亚姐妹俩也指着舞池里的人在聊什么,唯有他被冷落了。
如果玛吉不在的话,黛拉相信安妮卡会很给面子的找德拉科聊天的,这位纯血统小姐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地跟利亚这个麻瓜讲话,不过她也知道,玛吉带来的若有若无的死亡压迫感足以盖过一切变化。
“等久了嘛?”黛拉在德拉科身边低下头,黑发垂下,送去一阵馨香。
“没有,”感受到黛拉的存在后,德拉科心里的委屈立刻被抚平了,他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还没过一支曲子呢。”
“可我感觉过了很久,”黛拉低低笑了一声,她抬头看向视线转到她的玛吉,“见谅,哥哥,我今天已经跳了最后一支舞了,现在我想出去走走,我们等下次舞会吧。”
“这是个让我伤心的决定,黛拉,”玛吉可怜兮兮地说,很快唇角又勾了起来,“没关系,去走走吧,我们总会有在一起的时间的。”
“走吧,德拉科,我们去外面转转。”黛拉转而看向德拉科,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中指上的银戒闪闪发光。
“走!”德拉科如获大赦般说,迫不及待地握上黛拉的手站了起来。
“你刚刚怎么那么好说话?”酒精给丽缇亚姣好的面容染上层薄晕,她半撑着脸,凑到玛吉旁边问他,“我以为你还会对小男孩跟黛拉的独处大加阻挠呢。”
“私人空间还是必要的,黛拉需要,我也需要,”玛吉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到了孤零零的西奥多身上,心里想着趁黛拉不在的时候对这个男孩摄神取念来探索黛拉今天的不对劲,“不过黛拉身边的臭虫确实让我蛮不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