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禁欲，又危险。
“那烦请厉少告诉我这件衣服的价格，我一定尽快把钱凑齐。”陆小陆干巴巴地说。
她本来是觉得厉承骁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是不屑在大庭广众之下提钱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逼得这么急。
既然如此，她就算囊中羞涩，也不得不主动提及了。
厉承骁将陆小陆的窘迫尽收眼底，嘴角笑容越发残忍，“我不觉得陆小姐能够赔得起我的这件衣服，所以我决定给陆小姐一个机会。”
他邪气的笑容让陆小陆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厉承骁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她不好的预感是正确的。
“陆小姐不如，把你身上的这套衣服赔给我好了。”厉承骁说着，漆黑的眸子微眯，眼底的神色被收敛得很好。
但是陆小陆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残忍和薄凉的气息。
他居然要她把身上的衣服赔给他？就算她已经尽量不想歪了，但是脑子里面还是瞬间被羞耻感灌满。
本来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捏起来，直到钻心的疼痛将她唤醒。
慢慢地松开被自己二次伤害的手，陆小陆抬起双眼朝着厉承骁笑了笑，说：“没想到厉少如此为我着想，只不过我这衣服是从辰一集团那里借来的，恐怕不能赔给厉少了。”
“可是这关本少什么事情，本少现在就想要你身上的衣服，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本少找人来？”厉承骁说到这里，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冷凝。
本来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也都收敛了起来。
他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场让周围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怕自己被陆小陆这个灾星牵连。
陆小陆就要气得发抖。
她知道厉承骁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之前没有收下裴珩带过来的晚礼服，没有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晚宴。
厉承骁冷漠的眸子让陆小陆心里打鼓，她知道要是她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厉承骁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绝对会要裴珩当场扒了自己的衣服的！
心如乱麻，陆小陆终于还是抬起了眸子。
陆小陆就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陆思佳的目光，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就像是个真正尊贵的名媛。
“陆小陆，我都警告过你了，不要再跟着我，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是吧？”陆思佳压低了的声音里面满是警告。
盯着陆小陆的目光无比锐利。
而陆小陆脸色复杂地盯着陆思佳看了好久，才开口说话：“陆思佳，你是认真的吗？”
参不透陆小陆话里面的意思，陆思佳疑惑，“什么？”
“我是说……你根本没有值得我觊觎的东西，毕竟……那都是我用剩下的。”陆小陆的语气慢悠悠的。
明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极尽嘲讽。
陆思佳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她的话没错，她得到的东西，基本都是她剩下的。
三年前的京城只有一个呼风唤雨的陆家，只有一个万千男人觊觎的陆大小姐。
现在的京城虽然也有一个呼风唤雨的陆家，也有一个万千美名的陆大小姐。
但是这终究都是陆小陆剩下的。
陆小陆脸上的冷静让陆思佳脑子里面的那一根神经彻底崩断了。
她凭什么还这么骄傲？她明明早就什么都不剩，卑微到了尘埃里面！
“陆小陆你这个不要……”陆思佳刚要对陆小陆动手，一只手就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拉住了她。
“思佳，我知道你看见你姐姐激动，但是也要注意一点场合，知道吗？”女人的声音柔柔的，听了让人如沐春风。
陆小陆的目光挪到丁淑娴的身上。
她的这个大伯母的演技真不是盖的，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个柔和的贵妇人和为难了她三年的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陆思佳感受到了自己母亲声音里隐含的警告，终于冷静。
丁淑娴笑了笑，对着陆小陆说：“小陆啊，我就知道你说不来晚宴只是和伯母赌气呢。不过你这穿得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