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平原县令刘备为平原相,讨寇将军,秩俸六百石。
其实对于官位禄爵,宋时江本来不太懂,入汉以后也没什么时间去研究。幸亏身后有个大儒世族子弟陈宫陈公台,他悄悄给宋时江解释了起来。
宋江的东平相是正儿八经的郡级官衔,国等同郡,是郡国最高行政长官,秩俸二千石。又封有武职,振威将军,虽是杂号将军,也已有四品了。如此文武同授,已是封疆大吏矣!
刘备也不错了,他本是个三百石秩俸县令。如今右迁县令为国相,当然此国相与宋时江的国相等级不一样。宋时江的国相是王国东平国的国相,而刘备的国相是侯国平原国的国相,所以秩俸六百石。不过也被封了武职,讨寇将军,亦是杂号将军,五品衔。但是也是重重封赏了。
宋时江与刘备两人分列坐于末位,两人相对而坐,俱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对方。
宋时江“呵呵”一笑,拱手朝刘备施礼,贺道:“恭贺玄德兄。”
刘备也是回礼,恭谨微笑说道:“为公明兄贺才是。备只为六百石禄官矣,何能及公明兄二千石。
宋时江咧嘴嘿嘿直笑,谦虚说道:“一样一样。”其实他内心也是兴奋不已,虽然这一年多来早有心里准备,就是对争霸天下位居极品都有准备。可是,老子本来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毕业没几年的穷教书匠,现在居然他娘的真的坐上了太守兼将军之位,这在后代相当于地区市市委书记兼军分区司令了吧。哇哦,不敢想象不敢想象,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侍立于刘备身后的张飞大笑着,吼叫起来:“如此,宋将军,今夜不若到你营寨一贺?……直娘贼,吃过你家的酒后,现而今吃啥酒都觉得寡淡无味之极。”
宋时江被张飞的雷般吼叫唤回神来,忙应答道:“张将军,张将军有此雅兴,江敢不答应?今夜但请三位将军一同过来,酒管够……”
张飞呵呵大笑,叫道:“今夜可得解了你们护卫军的禁酒令。嗯……解了那鲁达兄弟三人的禁酒令就成。某家就想和他三人喝个痛快……”
一谈到喝酒,张飞立马是眉飞色舞起来,也是忘记了场合时间。刘备听得自家三弟越说越响亮,越说越兴奋,只好“嗯嗯”的干咳提醒起来。
好吧,最末的这两镇人马于是安静了下来。
这一安静,却是发现了帐内气氛的诡异。
“杀!”
特务营将士怒吼着,紧握着刀枪砍向西凉军士。
五六个西凉士卒反应不及,“啊……”惨叫着,手捂着创口仰面倒下。
但更多的西凉军士却是手持着兵刃,一个格挡,挡开了突然的袭击。
“彭彭呯呯……”刀来枪往。
双方在不大的酒店前厅内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燕青一刀斩掉一名西凉士卒的半个脑袋,“噗”,红色的血柱,白色的脑浆,迸溅一地。他嘶声大吼:“不要放走一人!……我去杀了门口那将官!”
燕青一个跳跃,纵出酒店大门。
门口那西凉队正见势不妙,拉住身旁的西凉战马,一个跨越,翻身上了马背,就要逃走。
“哪里走!”
燕青一见,手中钢刀轻轻一抛,改正握为反抓,把钢刀当做投枪狠狠地投了出去。
“砰!”
西凉队正青铜大刀一挡,那钢刀“砰”的一道,撞开反弹坠地。
但至少已是延缓了一下。
燕青脚下一发力,一个纵身,也是跳上了队正的马背。
两只胳膊如铁钳一般,紧紧的从背后匝住队正的双臂,不让其动弹,不让其举起青铜大刀。
队正嘶吼着,挣扎着,后脑不断地向后撞击,手肘不停地向后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