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江更是惊喜,问道:“公达,你可见过燕青?”
荀攸点点头,微笑道:“何止见过,攸正是蒙燕青相救出得洛阳,不若燕青,攸已是为董卓诛杀矣。”
“哦,为何如此一说?”宋时江颇是好奇。
荀攸笑道:“如此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就慢慢说,公达既已来某营寨,何愁没个时间听公达说。来人,给公达上好茶。”宋时江朝外叫道。
他转过身子,抓住荀攸的手,说道:“公达,且喝口茶水,今晚某慢慢听你细说,某太高兴了,见得公达,对公达一切都好奇的很。”
宋时江的热情让荀攸颇有些不太习惯,他讲究的是文人恬然相处,敬之若宾。不过虽然不习惯,可宋时江的激动惊喜,对他的重视,还是让他颇为感动的。
他不露痕迹轻轻抽出手掌,双手一合,躬身作揖道:“谢过将军。好教将军知晓,当日燕青寻攸说及将军深谋远虑,推算董卓可能迁都、焚城。攸深感痛心,遂聚邀好友,计划刺董,阻止此事。不料某识人不淑呀,那好友中竟有贪图富贵者,将我等计划告发。整个洛阳俱张榜捉拿我等,攸遂成为逃亡人也。”
“忠义人者,荀攸也!”宋时江可不同意荀攸的自称,立马反驳道。
荀攸笑笑,面色却是更加的柔和了,他继续说道:“又是燕青,他率麾下特务营百十人,不舍昼夜,花费月余,于洛阳城下挖掘一漫长窄小隧道,直通城外。攸方能出逃呀。忠义人者,非燕青莫能算也。”
“燕青与公俱是忠义人!”宋时江大笑。
袁绍中军大帐
宋时江没有了张飞大嘴巴的隆隆轰炸,终于听得了上面诸侯的对话声。
上面袁术捋着山羊胡须,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第七镇诸侯原山阳太守袁遗说道:“袁伯业,恭喜恭喜,右迁扬州刺史。……但不知如何安排某与文台呀?”
袁遗,字伯业,也是袁门子弟,袁绍袁术从兄也,此次不曾想被朝廷被董卓从一介郡守升迁为一州刺史。他刚听得朝廷如此册封,内心正喜不自已,现在听到袁术这般明着恭贺,实则嘲讽,方悟扬州可是这袁术计划中的基本盘,自己已是抢了他的盘中餐了呀。
袁遗可不受袁术嘲讽,就算你是袁家嫡子,我也是你本家哥哥呀。他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回道:“公路呀,此次勤王,朝廷可是见得你的好表现,掌管粮草,秉承公心,麾下将士奋勇,那个那个俞涉勇烈无双,遂封得你安西将军。”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壶不开两壶都提起来哈,袁术的脸霎时变得铁青,几欲大叫起来:“你……”
袁遗不理袁术面色,继续呵呵说下去:“安西将军,朝廷可是巴望着你紧去洛阳,勤王救驾,扫荡奸佞哇。如何安排,就是如此安排。”
最上首袁绍刚得偿所愿。本来前面盟军刚聚集的时候,他只是渤海太守,官职可是比众多诸侯小得多,为了坐稳盟主之位,他自封自己为车骑将军。现在朝廷可是遂了他的愿,把车骑将军一职正儿八经的送了过来。他也是内心欣喜难当呀,伟岸容貌益发的神采奕奕了。
如此情况下,可是很不喜自家的两个兄弟在大庭广众下内讧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威严叫道:“朝廷如此重赏,以酬我等忠义,理应感激涕零才是。若有不足,协调便是,何必如此嚷嚷。”
袁遗听得盟主如此说来,于是不再说话。可是那边有一人听得袁绍如此说来,站将出来了。
此人便是冀州刺史韩馥,他双手一挽宽大儒袖,说道:“董卓败亡,指日可见。盟主声望隆重,今又加车骑将军。我冀州地薄民弱,恐难资盟主,但不知盟主日后如何打算?”
看来这韩馥是见到自家冀州土地上出了一个比他声望更隆,官职更高,兵多将广的袁大盟主,心中也是颇有忐忑呀。今日听到袁绍说可以协调,他马上提了出来,内心是希望袁绍引兵离开冀州,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