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江一把抓住郭嘉,说道:“对,正是欣喜若狂。某得郭嘉,胜得千军万马。某得郭嘉,犹若高祖得子房也。哈哈……”
“宋国相谬赞,谬赞了。”郭嘉笑笑。
“你郭嘉也有谦虚的时候?某以为天下放浪形骸者,莫若你郭奉孝也。”宋时江大笑,他心情畅快极了。
“世人乱语。我郭嘉乃是风流倜傥,而非放浪形骸也。”郭奉孝也是大笑,青衫飘飘,长发飘飘。
“好吧,好吧。你是风流倜傥……”宋时江极为同意用风流倜傥一词来形容郭嘉。清秀俊丽,温文尔雅,略带书生娟狂,自由浪漫,如此不是风流倜傥,哪个还是?燕青可算一个风流倜傥,然与郭嘉比,多些拘谨谦卑,少些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了。其余赵云刚正,花荣俊美,史进阳光,武松阳刚,无人能有“倜傥”可比郭嘉也。
“奉孝,奉孝,随某入县衙,某已是迫不及待向你介绍某的麾下了。某已是迫不及待等奉孝大展才华了。……”宋时江激动的说道,“还有,叫某主公。称呼毕,一生不可改!”
郭嘉苦笑摇摇头,笑言道:“嘉已是开始后悔了,只因为主公后面表现可不算得睿智耳。恍若稚童。”
笑毕,郭嘉立起身子,抖擞身上青衣,而后合手郑重作揖,说道:“郭嘉,拜见主公。”
“奉孝,某之子房,请起。”宋时江也是渐渐平静了喜色,俯下身子,扶住郭嘉作揖之手,正色说道。
“主公!”
待出得军营,天色已是大亮,宋时江望着那初夏瓦蓝瓦蓝的天空,心情格外愉悦,纵身翻上青骢大马,朝身后小伙子叫道:“走,回县衙。”
一路行来,寿张街道人声鼎沸,热闹不堪。街边数个张榜招兵处人山人海,无数的寿张本地青壮与后入寿张的外来流民们,把招兵处围着个水泄不通。
“我……我……”
“俺要当兵,俺要去护卫营……”
青壮们高举着双手,拥挤着,叫嚷着,就似乎怕当不上兵丁一般,晚一步就被淘汰一般。那招兵处的几个将佐急得满头大汗,举着号筹嚷道:“莫急,莫挤,排队,排队……都有……都有……”
花荣见得这般景象,白马银枪几步赶上,俊脸朝宋时江展颜而笑,叫道:“哥哥,谁可曾料想百姓参军当兵如此踊跃。”
“是呀。花荣兄弟莫不知百姓万民可是最知恩。你待其十般好,其必馈你百般好呀。”宋时江也是乐开了怀,轻抚颔下短髯,叫道。
“你待其十般好,其必馈你百般好……此语精妙!”。
突然,伴随“啪啪”数下击掌声,一个清亮却慵懒的声音清晰响起。
宋时江与近卫营将佐们闻声顾望,见得街边一酒楼,酒楼内一儒生倚窗而往外朝他们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