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凶光毕露,厉声吼叫:“你也要走?”拍马就赶去。
奔跑间,张清把左手虚提出白梨花枪,右手便伸向锦囊中摸出一块圆卵石,扭转身,觑得杜远脸面,振腕一抖,只一卵石,“崩”的一声,正中杜远鼻梁,那鼻梁骨登时断碎,鲜血迸溅,绚烂犹如艳丽桃花。杜远惨叫一声,翻身掉下马来。
护卫军马军第五营将士已是见怪不怪,早有准备,出了十几名将士就来捉人。哪知因前面梁仲宁吩咐过,黄巾军也有准备,裴元绍策马而出,带着几名将佐出阵,救杜远回了本阵。
裴元绍也是不服,救了杜远后,反身纵马就去挑斗张清。
张清见得裴元绍跑近,哪里肯举梨花枪,只是微微一笑,俊脸如花绽放,微笑间,右手已是摸出一块鹅卵石,往举刀纵驰而来的裴元绍门面上就打。
“砰!”
正中裴元绍嘴唇。那嘴唇血花飞溅,两颗门牙应声而碎,裴元绍凄厉惨叫,大刀摔手掉落,人却是凭着残余意识,勒马逃回了本阵。
“这石子好生厉害!”黄巾将佐们俱倒吸冷气,面色惊惶。
“怎样,知我飞石手段了罢,还不投降?”张清策马阵前,横枪立马,气势卓然,朗声高叫。
“快快投降。”身后护卫军齐声高叫起来,兴高采烈,声势震天。
梁仲宁大怒,紫棠色面庞变为铁青,低低咆哮,紧抓起大刀,一抖缰绳,就要自己上阵。
“渠帅,我去……看那飞石可打得我否。”一个冷静声低沉响起。
方这时,一黄巾卒子急急跑进议事厅,惊慌失措,报道:“大帅,西门城外有官军前来叫阵!”
众黄巾将佐一阵哗然,梁仲宁却是沉静了下来,双手朝麾下一摆,沉声问道:“多少人马?”
“约莫五千。”黄巾卒子叫道。
“五千?”梁仲宁问。
“就五千人马,也敢来撒野?渠帅,去灭了他。”杜远大叫起来,眼中凶残光芒一闪。
“走,召集人马。”梁仲宁拍案而起。
“那,那老弱一事还要去处理了先么?”裴元绍问。
“去个鸟,先驱了官军。”梁仲宁大叫。
召集停当,黄巾渠帅梁仲宁率着麾下众将上了西城门。往外一望,望见城下一箭之外数千军马列阵而立,密密麻麻又纵横有序,铁甲刀枪闪闪发光,团牌在握弩张弓开。号旗飘扬,旌旗猎猎,有数位雄壮护旗手高举猩红大纛,一面上书“护卫军马军第四营”,一面上书“护卫军马军第六营”;靠后亦有两面大纛,上书“护卫军步军第三营”与“护卫军特战团牌营”。
阵前,一将策马而立。看那将,狼腰猿臂,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披挂一身凝霜授银铠甲,头戴水磨凤翅盔,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身背两杆猩红小旗,号有“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几个绣金大字,手持两杆铁枪,却原来是双枪将董平。
董平在阵前挥舞双枪,嚣张狂傲,高声大叫:“兀那黄巾贼子,我官军杀到,快快献了城池投降。”
梁仲宁见状,不由昂头大笑,朝城头黄巾将佐说道:“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哈哈哈哈,一个白面浪荡世家子弟而已,不知死活。莫不是家中送至军中镀金,却是以为老子天下无双,真真来我无盐送死?”言语中已是看轻之极。
“众将与我一同出城,斩了那浪荡子。”梁仲宁狰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