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江大喜,站立起身,紧紧抓住荀攸儒裳叫道:“公达,你也是谦虚了。哈哈,内政一事,何人能及公达。如此,屯田一事就拜托公达了。”
“某命令:迁荀攸为国相长史兼典农中郎将,秩俸六百石。主持东平屯田事宜。”
荀攸躬身下拜,振声说道:“谢主公,攸必尽心竭力耳,以报主公。”
宋时江大笑:“荀攸做事,某放心。”
吴用轻摇羽扇,两眼不无羡慕意,拱手贺道:“恭喜荀公,贺喜荀公呀。当初荀公弃了六百石黄门侍郎一职,今日复归矣。”
荀攸笑笑,抚摸颔下三缕长须,朗声叫道:“区区官职何足道也,攸唯欣喜能展某才华,救助万民,匡济天下耳。”
郭嘉听了,不由也是躬身作揖,赞道:“荀公,忠良死节,慷然高义,又皆算无遗策,运筹决胜,嘉不如也。”
“杀!”
两边人马尽弃了四面胡乱溃逃的黄巾士卒不顾,眼中只有对方,俱爆吼出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继而就如同两块铁板一般重重地冲撞于一处。
火星撞地球,霎时间,沙尘漫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嘶吼声、惨叫声、铁蹄声、金铁声、刀枪入体声声声入耳,杀声震天,哀嚎遍野。
战场东面的卢俊义军团、北面的赵云军团发现这边厮杀惨烈,急忙弃了收拢黄巾逃兵降卒,弃了步军将士,马不停蹄率着铁骑冲杀赶将过来。
不必赶了。
烟尘消散,杀声渐止。
随着夏日的一丝清风吹散最后几缕灰沙烟尘,南面的战场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哪里是战场啊,分明是修罗地狱,无数的尸骸伏倒在地,残肢断臂、断枪碎刀、举目皆是,猩红的鲜血在地上汩汩流动汇成小溪,浓重的血腥味与屎尿汗臭味混杂交错,无数匹空鞍无主的战马在悲凄嘶鸣,还有一些重创未死的将士在哀嚎呻吟……
张辽浑身浴血,双手紧握水磨大铁戟高高举起,那戟尖上赫然挑着一个头颅,鲜血滴答,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正是黄巾渠帅梁仲宁。
张辽戟挑头颅,睥睨而立,威风凛凛,傲然大叫:“蚍蜉何敢撼大树?贼寇何敢欺我护卫军?……护卫军无敌!”
“护卫军无敌!无敌!……”身后浑身血污的董平、武松以及数千铁骑俱是挥舞刀枪,高声齐吼起来,吼声震彻山野,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