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惊呼。
戴宗神情焦急,风尘仆仆,却强制自己平息口气,汇报声息:“东郡太守乔瑁遇刺重伤,性命危在旦夕。”
乔瑁遇刺!宋时江脑袋轰的一响,果然,果然这刺杀事件还是发生了。当初回东平之前宋时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甚至还安排了张青孙二娘夫妇守着濮阳,可这刺杀事件还是如历史一般发生了。以前书中看到这刺杀事件那是历史那是故事只是一个遥远的无情无亲的无关人物;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这乔瑁待自己甚厚,提拔扶持,信任有加,更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这是个怎样的长者呀,德厚温良,博学多才,仁慈爱民,忠君正直。
“刘岱!刘岱……”宋时江紧咬牙关,双目充血,低低咆哮道,“是不是刘岱?”
“不知!”戴宗喘息摇头,说道,“但是现如今兖州刺史刘岱和济北相鲍信合兵五万兵临东郡濮阳城下。直说乔瑁遇刺伤重,无法理政,乔家无男,逼着乔小将军权交刺史,代掌东郡……”
“砰!……”
宋时江重重地猛敲红木高案,伴随着这一声猛烈敲击,整个太守大厅空气迅速凝寂,他已经是出离愤怒了。
“无耻!……好一个无耻的刘岱!”宋时江咆哮,状若受伤野狼,咬牙切齿,目中艳红如血,声音哪里还压抑得住,“你的心思天下谁个不知晓?想占了东郡?没那么容易!某必斩了你个卑鄙小人,为某岳丈报仇!”
座下文武众臣第一次见得宋时江暴怒的模样,一直以来在众人面前出现的宋时江或温和如玉,或和蔼可亲,或激情澎湃,或威严庄重,哪曾出现过现在这般嗜血吃人模样?
“报仇!报仇!……”好汉们也受到感染,咬牙切齿怒吼起来。
“主公,下令罢,我等现在就去撕了刘岱那杂碎!”武松双目闪着寒光,冷冷说话。
“主公哥哥,走!……现在就走!”李逵早已是环眼圆瞪,枯黄须发怒张,主公的事就是他李逵的事,他怎么忍耐得住。
“众将官!”宋时江在这情况下,绝不克制,他厉声高叫。
“在!”众将军一凛,抱拳回答。
“即刻回营,召集人马,随某去救东郡,斩杀刘岱!”宋时江怒吼。
“遵命!”应声斩钉截铁。
……
七月,骄阳似火,心焦如沸。
东郡,濮阳城。
无数的军马列阵于濮阳城外,旗帜飘扬如云,马鸣咆哮如雷,刀枪剑戟在骄阳下熠熠生辉,门锤战车云梯数不胜数,好大一个阵仗。阵中高挂两杆大纛,一杆绣有偌大“刘”字,一杆绣有偌大“鲍”字,旗下有两人安坐骏马上,一人儒裳打扮,衰老枯朽,一缕花白稀须,双眼阴冷,一人却是武将打扮,年约四旬,全身披挂,满脸虬髯,粗壮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