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骂了一句,谢飞云先是害怕,接下来却更加愤怒,咆哮道:“你自己总督当着,却不让我去当官,有你这么当爹的?你从来没有将我当过你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谢光熙看着自己声嘶力竭的儿子,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只是冷漠地说:“你若是真不认我,又来这里做什么?”
“你!”谢飞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原本体内伤势便没有全好,如今急怒攻心,忍不住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清盛真人连忙扶住谢飞云,给他渡进去一道真气舒缓他的内伤。
谢飞云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清盛真人看到这个情形,便开口道:“谢总督,总归是父子,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你也不该如此冷漠吧?”
谢飞云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师父清盛真人真是比亲爹还亲。
谢光熙却没接这句话的话茬,反而问清盛真人说:“道长来见我,究竟所为何事,不妨直说。我这里公务繁忙,没时间与你打机锋。”
清盛真人眉头一皱,这谢总督也太不给面子了,白云观好歹是天下七派之一,他还是谢飞云的师父,怎么连半点客气都没有?
但他不能拂袖而去,这次他确实是有求于人。
“谢总督,我来此,当然是要为我的徒儿飞云讨回公道。你可知道他是被谁伤了,以至于一身武功都废了?”清盛真人义正言辞地说。
“是谁呢?”谢光熙问道。
“空桑山御剑门,这个门派的人卑鄙无耻,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了飞云,才让他武功尽失。谢总督,你是他的父亲,难道不打算帮他报仇吗?”清盛真人问道。
“道长是出家人,也讲究冤冤相报?”谢光熙问道。
“当然,以直报怨一直是我们白云观的处事原则。”清盛真人回答说。
“道长你说得如此肯定,当时你应该在场吧?”谢光熙问道。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清盛真人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明日我会令空桑县令调查此事,还请道长你去做一份笔录,等到提堂之时,还请道长你出庭作证。”谢光熙说。
清盛真人一听,觉得好像有点不对,追问道:“就这样?”
“不然呢?既然道长你说了是比武中使了不公正的手段来害人性命,那只要证据确凿,我当然会为犬儿讨回一个公道。道长你既然是他的师父,又是目击证人,与御剑门的人当面对质不是理所当然吗?”
“可是,御剑门的人狡诈无比,光是打官司,怕是根本无法定罪啊。要不,谢总督你想些更有效的法子?”清盛真人暗示说。
谢光熙终于抬起头,盯着清盛真人说:“道长,我敬你是飞儿的师父,这句话我可以当没听见。但若是还有下次,别怪本官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