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涛继续道:“你不是说她跟从前那个江畔不一样了吗?既然不一样,那肯定是个遵纪守法人品过关的好公民,既然这样,你担心什么?对不对?”
“哎呀呀呀,我的脚,松开松开……”见广涛故作嫌弃。
江畔一路上都很冷静,她在分析,李祥被抓马上半个月了,那个王八羔子肯定等着有人保释他出去,可惜,墙倒众人推,没人肯帮他这个满身肮脏的人渣。
江畔跟一个村出来现在当八卦娱记的夏延飞频繁联系,炒作舆论这块夏延飞出不少力。
江畔说:“警察同志,我是无辜的,我相信你们肯定也发现了多处可疑点。”
他们这类人有个最大的通病,交好的时候臭味相投有好处共同享,交恶的时候绝对誓要把对方拉下泥潭,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每一个江畔都冷静且真诚,她没做就是没做,这一点毋庸置疑。
警察同志接着问其他的问题。
当然,李祥给出的理由是江畔跟见月离婚,因爱生恨,为报复见家父女,不折手段,甚至不惜诋毁自己。
没等来“江畔”的任何动静,这才拉“她”下水。
进了局子,走程序,江畔静静坐在那,听着警察同志们从李祥口中供出的关于“她”一桩桩一件件罪行。
等见月打完电话,见广涛说:“她让你找李继和薛卉,应该就是找让你先拿保释金去,如果不行就叫上他们其中一个去保释她。”
江畔跟警察同志走后,见月换了副神情,“爸,我要保释她出来,保释金得多少,保释人是越多越好吗……”她嘀咕着就拿起电话咨询律师。
江畔皱眉,“警察同志,我听了都不信,你们信吗?”她叹气,真诚道:“第一,我不会,第二,我没钱,第三我说得都是真的。”
于是警察问了江畔是这样吗。
见广涛安慰,“你放心,她不是说了,很快就回来,你要相信法律,相信她。”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暂且不给这件事下定论,接着问下面的。
江畔反问,“你觉得我会吗?”说着哄道,“别哭,我很快就回来,你要是在家无聊可以找李继、薛卉他们玩,或者跟叔叔说说话看看电视。”略微停顿下,问,“明白没?”
见月心里稍稍平复几分,但还是提心吊胆,拉住江畔的手,“……你没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吧?”
一直审讯到晚上才结束,种种疑点,警察们肯定会深入调查,她可不能在这待着,见月预产期到了,她必须得陪着。
眼下就等着见月来保释她了。
长达八个小时的问话,江畔早就饿了,拘留所的晚饭味道还不错,默默吃着饭,结合今天警察叔叔提供的那些信息,再将所有事情串起来想,江畔这才意识到原主的可怕。
原来从穿过来那时候开始,原主就已经开始处心积虑要对付她和见月以及见广涛了。
真是病态,报复见月和见广涛尚且有理由,报复她这个穿越的无辜者干什么?
江畔不禁皱了皱眉,唯一的理由难道是因为她成了“她”?
除了这个,江畔想不出还有什么。
她除了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外,能享受到的关于这个身份的“福利”少之又少,甚至一开始随时面临着被见广涛父女送进牢狱的危险。
她想到了赵翠萍和江庆和,不过很快否定,如果原主有心,为什么那么执意的要跟父母断绝来往,如今穿成别人了,也没有去看过他们,甚至在交谈间,那个人渣也从没提起过两位长辈。
江畔暗暗叹一口气,更加觉得原主就是个心理变态的极端主义者。
陈律师作为见广涛非常信任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快,保释金一出,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江畔就回了家。
一进家门,见月就迎了上来,担心地围着江畔问这问那。
江畔耐心回答,随后去见了见广涛当面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