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病房的门,见月看到病床上躺在那的“江畔”,见月脱下外套,一袭酒红色连衣裙走到床边。
刺眼的白灯映在“江畔”苍白的脸上,把她衬得更是毫无血色。
察觉到有人影落下来,“江畔”缓缓睁开眼,当看到见月,她并没有很吃惊,而是平静地说:“你来了。”
见月也很平静,就连往日的厌恶感也没了,看着“江畔”那双缠满白纱布的双腿,“你的腿……”
“废了,”“江畔”接话,声音依旧很平静,就仿佛废掉一双腿的人不是她一样,“瘫了。”
见月眉毛微微皱了皱,声音里不免带了点真诚,不像往日的虚假,“到底怎么回事?”
“江畔”突然笑了笑,看着她,“不是你做的吗?”
见月表情一滞,随后否定,然后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江畔”眼神生冷,“这段时间你不是在我身上做了很多事吗?见月小姐难道还需要我一一列出来吗?”
见月站在那没反驳。
“江畔”闭了闭眼,然后挣扎着想要坐起上半身来,可费了好大劲,狼狈地才靠向床头。
这期间见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站着看着。
“江畔”靠着床头喘了口气,“现在看到我这样,你很开心吧?你做的那些事无非是为了报复我,包括让我瘫痪。”
见月开了口,“你瘫痪的事不是我做的。”
“江畔”苦笑,丝毫不信,眼里全是阴郁,“月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见月也变了。
“你做了就做了,我现在都这样了,根本不会对你和你要保护的那位造成任何威胁。”“江畔”说完又笑,笑容让人瞧着就头皮发麻,“那个替代者还活着是不是?”
见月神色僵了一瞬,没回答。
“江畔”敛了笑容,一股怒悬在喉咙口,憋的她双目通红,盯着见月,看她如此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终于,再也没法冷静,她一把抓住见月的手腕,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你就这么恨我吗?说啊!为什么?”
见月被抓疼了,却没动,也没甩开眼前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发出一声长叹后才回道:“你问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说着使劲抽回被抓住的手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你就这么恨我吗?说啊!为什么?”
“江畔”僵在了原地。
片刻,她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哑着嗓子说:“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瘫痪更没想过要你死,你却跟那个替代者合起伙来要我置于死地!”
看看,到现在,这个人还是如此不知悔改。
见月缓了缓情绪,声音里没了温度,“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做过的事绝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也不会承认。”顿了下,强调,“她不是替代者。”
“江畔”苦笑,颓然地靠向床头,然后说:“你做没做,跟警察说跟法官说跟舆论说吧。”又说:“你既然对我无情也别怪我对你无义。”
听了这话,见月的眸色沉了,拧眉看着眼前人如此执迷不悟,不禁低低地笑了声,“你,这些年过去了,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来都是别人的错,只有你没有错。”
“我本来就没错!”“江畔怒吼,“是你负我在先!”
这句话让见月更觉可笑,“我负你?”她冷哼,“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江畔”猩红着眼睛,她讨厌看到见月这样冷淡嘲讽的样子对着她,仿佛她的卑劣不堪都□□//裸地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