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为儿孙操尽心血仍然放心不下儿孙的祖母,秦子谦同学虽然是二十多岁的灵魂,此时也不禁有些心酸,很配合的随着逗弄喜笑颜开,引得老太太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逗弄了些许有盏茶的时间,夏太后长吁一口气,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怕是不行了,日后恐怕再也不能护着你们兄弟二人了。”
殿下秦王与长安君闻言双双跪立在地,言大母万寿云云。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你们也不用宽慰我了。我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们兄弟二人。
文信侯势大,近年来南征北战军威日盛。如此以往恐其效仿田齐旧事,一定要找机会稍夺其兵,归为己下如此方可安继秦祀。”
“政儿谨记”始皇含泪答道。
“重孙可已起名”夏太后转而又询问成蟜
“嗣子初诞,尚未得名。”
“老妇恨只得见重孙之婴时,不得见其成材,就叫他‘子婴’吧”
十日后,夏太后甍,葬于杜东,共哀七日。
欢迎你!
秦王政七年,伴随着两年来的铁与血的攻伐,秦军连克韩魏城池30余座,平掉了卫国并打通了连接东方领土的通道。
满城的欢庆却融化不了年青的秦王心中越发愈浓的苦闷,伴随着战争的胜利相国吕不韦在国中声望更是如日中天,而一向疼爱支持自己的祖母夏姬病重更是让这种苦闷愈发的蔓延,少了祖母的掣肘吕不韦恐怕更加不把自己这个秦王放在眼里。
与秦王的苦闷相比长安君成蟜此时的心情确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是对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此时处境的忧虑,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虽然已经进入仲夏,天气却没有一丝的热意,傍晚时分反而有些许的凉爽,不出意外彗星又一次划过西方的天幕,而对这一幕咸阳城的居民们已经从开始的恐惧、惊奇到见怪不怪,毕竟一连十六日天天如此。
是夜长安君府中灯火通明,奴仆嫱媛皆行色匆匆,何耳?秦长安君长公子诞。
红烛映佳偶,对影羡璧人。刚刚诞下世子的长安君妇杜凌恬静安然的依偎在自己的丈夫肩上,虽然仍有一些产后的疲惫,但难以掩饰初为人母的喜悦,双目片刻不离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而初为人父的长安君成蟜则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横抱着小小的婴儿,紧张地不敢晃动一丝一毫,毕竟此时的成蟜也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按如今的状态尚属未成年儿童序列。
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两人,却不知他们怀中的孩儿,此时此刻却比他们更加的茫然,更加得手足无措。
“我是谁,我在那,谁能特么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怎么了?”秦子谦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新一代四有新人,平日虽然也爱干一些公认不怎么靠谱的惊世之举,致使哥们们一般装作不认识他,但总体来说也是一名积极向上的好青年。